金熊不金 发表于 2013-12-19 19:23:32

暑假不回家,故乡是我心伤的痛

月色中的我,是自己心里空洞的失落。暮色隐忍,沉寂在月色中,望着远方的天空,思绪万千,我感觉回家的路途依旧那么遥远……
      白天,有同学问我:“暑假回家吗?”要是从前我会很干脆,但是现在我却答不上来。默默想着我的故乡,心痛苦于黄连,总是挣扎在既爱又恨的边缘,我只好默默流泪。对于一个走出故乡的人来说,既有那份割舍不掉的乡村情怀,又有渴望在城市里热情追赶光明的心。毕竟在城市里奋斗了那么久,暑假不回家还可以在城市里寻找到一份工作,至少能靠自己的双手减轻一点家庭负担,而回家只能于事无补反而做不成什么事。然而回与不回,这其间都隐藏着很多刻骨铭心的痛。
      故乡是哺育我们的身躯的地方,也是喂养我们精神的家园。任何一个已经离开故乡的人,自然不会忘记童年的那片故土,那里的一草一木一人将构成了我们今生永恒的回忆与追求。但是,入世现实总是残酷的,我们只好忍痛悲悯流泪,我确定我们的泪是真诚的、发自内心深处的,正如艾青所言:“为什么我的眼里常含泪水?因为我对这土地爱得深沉。”正因为我太过热爱故乡,甚至已经深入到故土的骨髓,使得我对故乡深深的思考。
      我的故乡从悠悠的时代走来,从刀耕火种的岁月走来,走到二十一世纪的现代,但是依然摆脱不了现实的困窘,依然在刀耕火种的土地上饱受苦难与辛酸,现代化现成的负面影响不可估计,这也是中国西部心上难以愈治的创。试问自己,回家又能如何?我不想回家,不是单纯的不愿看到贫瘠的土地再给乡亲们黝黑的脸上增添几层厚厚的刀疤,还有现实与历史给故土带来的种种辛酸。我是纯乡土的故乡人,那些关于家的蝴蝶梦不时从我的心间涌上鼻间,千种风情万种感慨依旧述说不了家乡的故事,而那些故事早已在我孩童的时代生根发结实,深深藏在我的脑海里,回忆的思绪像风一忽连绵一忽片碎,令我有无法用文字表达的悲伤!
      每回从城市匆赶回家,车儿总被村头的古榕树隔断在十字路口,土路是从村寨中横过的,门堂路上、三两走过,赶着牛马去做工的乡亲。他们头戴草帽,手里握着镰刀,提着饭盒,马背上装着农活需要的物料,暗示着即将干到天黑。农民是没有休息日的弱势群体,不管阴天雨天,晴天炎天都要自觉劳作在田间,纵使无人管制,都习惯了耕耘,因为土地是他们唯一生存的希望。我原以为进入现代了,民众就能翻身,但是万万预想不到,他们经济不仅跟不上反而穷苦到命根,生活真是可悲到了极致!物价上涨又层层加剧了他们的生活负担。我看到城市便捷奢华的生活方式,也深知农人在田间劳作的心酸,他们没有接受文化教育,大字不识几个,没有先进科学技术,社会进步但人还停滞在旧时代里不前,每天只好摸早贪黑碌碌在那一亩三分地上翻转土壤,日夜守护在田地间,看着希望的种子从春天走过百八十天一直到夏与秋的交界季,才能用手摘下那些少得可怜的果实。
      夜深了,我仍站在星空下的土地上,看着山的那边的夜景、发呆,不禁想起乡亲们的话:“娃呀!以后要努力学习,长大后到外面的世界去闯荡,寻求一份好的工作,不再回这个穷山沟过穷苦日子了。”这些话是我走在二十一世纪的道路上,最感动的一句话,这远远比城市里所有励志的格言要深入得好得多。使我热衷于学习,梦想出大山,梦想在他乡创造出第二个美丽的故乡。回望曾经脚下的那片土地,那原汁般的生活意味着挤压出我心上的觞,回忆那些耕者犁地时节,我总会心酸。因为当时我就能从水牛的喘息声读懂生活压力的沉重,水牛总无怨无悔地从晨明一直耕耘到九十点,走过的每一步路都凝结沉重的叹息,正如锅炉中滚烫沸腾的热气瞬间炸开一样。之后太阳的火焰光芒就预示牛群可以解放了,牛儿能在田间的狭道草盛行走食草。放眼望去,这多是一幅和谐的风俗画呀!无边稻田的葱绿的色彩,描画这一幅古老而又鲜活的乡村田园风俗画!可是马会继续上演不和谐的旋律,因为九十点钟的时光会加速透支人的体力,使人疲惫。农夫便开始收取田间果实装进袋子里,只为了在回家吃午饭的时候,随便把盛满了沉甸甸的农作物、农具、柴草等(不论多重)一齐牵马驼回。一路上,农夫不让它吃一束草,不让它喝一口水,还用鞭子不停抽打,担心影响回家的进程,丝毫没有理会马儿的艰辛,直到马儿流下了沉重的眼泪,农夫才猛然意识到马背上的行囊和回家的路遥漫漫。那又该如何呢?人艰辛马辛劳,再苦再痛再累也只能如此而已!
      今夜,我只想静静地站在月光下,任夏风吹在我的身上停在我的眉宇,谁也不知道,我的眼泪是从故乡的深处流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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