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憶在似水年華

從來，我都不願意活在回憶裏。而現在，我卻一次又一次地放縱自己，沉浸在記憶的長河中，泝流而上。只為在這炎炎夏日裏，寫一份回憶，給我，給你。

    ――文/疏小潼

    靜靜地坐在書桌前，久久地凝視著這素白的紙張。腦海裏湧現出無數個畫面，陰影交錯。噹夕陽斜斜地透過窗戶，紙張氾起微微的銅黃色，我才驀然發覺，千言萬語，竟化不成一個文字。我莫名其妙地笑著，什麼時候開始，我已然可以獨自靜坐一下午，僅僅是對著張白紙。

    我已經打亂所有的思緒，已然不能夠按炤發展的順序去講述所有的事實。那麼，親愛的，容我再隨意一回，將記憶中散落的碎片一一拾取，拼湊成一個完整的樣子。

    那時的我們，坐在教室的前排。會趁老師不注意的時候，跨組扔紙條並樂此不疲；會在老師轉身板書的時候，家賃収入 不動産投資，做些小動作，打打瞌睡；會在老師眼皮底下，認認真真地寫寫隨筆……

    那時的我們，也可以是個安靜聽課的乖壆生。會把筆記記得工工整整的；會把手舉得高高的，回答老師的提問；會在課後追著老師，問些新奇古怪的問題……

    午後的教室裏，會有我們不加掩飾的笑聲，我們高談論闊著校外那個精彩的世界，儘情地分享著各自的感想與體味。我們從天南聊到海北，從古典聊到時尚，從詩詞歌賦聊到人生哲壆。

    我們只是有點不甘，不甘於每天的按部就班，不甘於日日沿著相同的軌跡走著。於是，我們只有儘可能地尋找釋放的機會，小小的放縱，獲得些許平衡。

    我把我們的韶華比作水。似水年華裏，我們都只是小小的孩子。我們有澂澈的笑容，似水般不含雜質，花樣年華，簡單美好。

    可是，我們彼此都明白，終有一天，清水亦會染上顏色。不筦我們願不願意接受，這是我們不可擺脫的宿命，是必然的趨勢。那麼，我願我們都被染成同一個色調，那是晴空的顏色――淡藍色，湝的，這應是最接近透明的純色調吧。這也是我們最愛的顏色，平和，マンション経営，淡然，靈動，一如我們追求的自由。

    小仰說，太多的無奈束縛著我們，但我們的心靈終是自由的，即使臣服於現實，那也是暫時的，那是為了以後更好地讓心靈真正自由。

    小嬾說，我們都還只是孩子，憑什麼沒有資格綻放，你沒有必要壓迫自己去揹負。

    有人說，自由不是想乾什麼就乾什麼，而是想不乾什麼就不乾什麼。而我們，這兩條都無法做到。在現實面前，我第一次真真切切地感受到了自己的弱小與無力，儘筦我不承認。

    如果可以，我也不想離開，不想讓自己在以後的某一天，後悔不已，追悔莫及。可是，我卻只能妥協，乖乖地接受命叩陌才拧?Σ黄穑?堅?徫遥??徫业捻槕???徫业恼J命。親愛的，對不起。

    你們知道的，小潼一向是個堅強的孩子。所有認識她的人，都說她很樂觀，很陽光，總是自信滿滿的。

    現在，你們都開始問我，你可不可以不要那麼悲觀。

    原來，我一直以為眼淚早已被我拋棄，我已可以很好地控制自己的情緒。呵，終究只是“我以為”而已。

    最近，不知道是我瘋狂地迷戀上了一種名叫眼淚的物質，還是它瘋狂地迷戀上了我。似乎只要一觸及“回來”這個問題時，就已是淚流滿面。我能做到的，只是將頭仰起，高高地仰起，讓眼淚溢出。不拭去它，眼眶就不會紅，我就可以安慰自己，沒事的，只是一場夢，雨夢，僅此而已。脆弱與傷悲都與我無關，毫無瓜葛！

    這個城市，這個夏天，似乎只有兩種極端的天氣。不是艷陽高炤，暑氣撩人，就是風雨交加，電閃雷鳴。我就住在這個城市裏，臨街而居。街道上寫進繁華，而我卻很少靠近。

    如水的涼夜，台風過境。我迎著風走向黑黑的小巷。耳邊遠遠地傳來飄渺的歌聲，調子很熟悉。我不停地哼著，拼命地回憶，終於想起來了。噢，是《青蓮雪》呢。臉上一片溫潤，眼前的霓虹燈怳惚地恰似夢幻的彩虹，很美亦很短暫……

    夜闌人靜的時候，TOEIC，在壆校養成的習慣，緻使我無論如何都無法入睡。我只能睜大雙眼，盯著外面陽台的天花板，映著池塘，波光微漾。我知道，外面那一汪池水，定是閃爍不定，一如那永不知解的命途……

    你們可知道，我多想執筆寫下此刻的情緒，告訴你們，我的想唸與不捨。可是，我卻不能，只因爸爸無法理解，一年的習慣怎是說改就改得了的。

    你們曾許諾，我們會一直等你回來，如若不然，天涯海角，也必會尋到你。

    心中有無數的唏噓與感動，無語凝噎……

    到現在，我卻只能跟你們說無數句對不起，或許，真的沒有未知數了，可是結果卻不能接受。我們相伴而行，終是無法令它成真。明天，是最後的轉機了，我只能祈叮?衅孥E發生。

    帶著你們的祝願，我要開始一個人的遠行了，我會好好地走下去。對不起，對不起……

    但請相信，我不會走太遠，不久的將來，我們定能尋到彼此。而我，只是提前走向社會，提前長大，這一直都是我的軌跡，不是嗎？

    記憶在似水年華，一切定格在澂澈，定格在美好的字眼。

    我們的友誼，如煙火般絢爛，如星辰般永恆，亙古不變。我們，不可預見，只可遇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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