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美的风景,莫过千万遍的想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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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咔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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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咔咔 2012-2-13 20:46:58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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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 />  如同成子消瘦的文字,从黑夜的深处艰难的蹒跚而来,初八夜里星星落落的雪花,似害羞而执着的表白,落满宁夏那个叫固原的地方。清晨太阳升起的时候,在初春仅有的一点温暖里,它凝固成一路溜溜的冰,成子的遐想以最小的阻力、最快的速度在它的上面疾驰,接近着想了无数次向往中的美丽会晤。<br />  这次,相约的时间非常短暂,见面的结果也飘忽不定。<br />  银川开往广州的1295次列车,在固原的停站时间是24分钟。成子就坐在这辆列车上,一是他要为自己年初的个人画展作最后的准备,二是娟说有重要的事相商,一定要成子在固原与她相约一同前往。<br />  列车在初春凛冽的寒风中行进着,成子想,等待也许一如流云,只是一抹斑斓的记忆。也许一如春花。是生命一个美丽的衍生。娟虽然已成家,但这次会晤,一定是他们人生的春天里又一篇新的序言,是青梅竹马的友谊和板结已久的关爱,像冰雪消融的溪流一般,伴随他们以后的岁月。火车已过中卫,成子纷繁的思绪里,一遍遍地重复着十年前最后的一幕。<br />  那是大学即将毕业的时候,同乡、同村的成子和娟,约了同省的几个同学一同去KTV唱歌,夜半尽兴结账时,吧台旁一个醉汉抱住娟不撒手。气急的成子,顺手就拿起旁边桌子上的啤酒瓶,疯子般向醉汉的头上砸去,接着用破酒瓶向醉汉身上一下一下的戳着,当时没人知道成子向醉汉戳了多少下,都被成子的疯狂震呆了!眼睁睁地看着他被醉汉一拥而上的同伴用凳子砸倒在地才回过神来。但为时已晚:成子被送进医院之后昏迷了五天才睁开眼睛,当苏醒过来的成子,知道自己的一条腿永远离他而去的时候,任娟和其他同学以及家人无论怎样劝说就是一言不发。<br />  毕业时,成子没有拿到毕业证,成子收到的是一张公安局的三年有期徒刑,缓期三年判决书。成子在家人陪伴下悄悄地离开了读了四年大学陌生而熟悉的城市,回到了生养自己的北方小镇——那个叫宁安的塞上江南小村。<br />  成子拒绝交流,拒绝会晤。县文化馆当美工的父亲,留在家里的画笔和颜料,成了从小喜欢绘画的他的挚爱。那些染料,在他的画笔下成了鲜活、芳香四溢的豌豆、君影草、千屈菜、大蓟,成了家乡的浑浊而奔流不息的黄河,成了远处无言而巍峨的高山。家乡的山河、树木、花草以及虫鸟,如同从他心底爆发出来的火山岩浆,带着一种震撼的声音,一种澎湃的力量,从他的笔端沿着他生命的河流向前汹涌而来。而娟,毕业后分配到了固原文化馆。年年依旧,看望成子,但成子总是一句话:“你不成家,我不会理你。”会晤总是在无言的相对中开始和结束。成子爱娟胜过了爱自己的生命,他不能让自己青梅竹马的娟,跟着残疾的自己受罪。爱,就是让一个人永远的自由而快乐。他不能让自己的爱变成沉重的枷锁和负担。<br />  十年相见,相对无言。单调和沉重的会晤,煎熬着两颗少年般纯净的心灵,岁岁年年。<br />  一年、两年、三年……在沉默中,成子的作品和他的人一样日渐成熟,从宁夏走到了全国的大型专业期刊。缓期三年过后,成子在银川开了一个:成子写意画廊。专心地用自己无言的画笔抒发着对大自然的感悟和启迪,尽力办好每年在民政局支助下的广州和北京举办的两期个人画展。他的生活变得忙碌而充实,他想用这种方法稀释自己对娟的爱。但,他知道,他们始终互相惦记牵挂着。相思,已成他们生命里最美丽的风景,越想掩饰却越加变得美丽。<br />  前年,娟子对成子说自己结婚了,说有时间让成子到自己家坐坐。但每年照样去看望着成子,成子惆怅的心里总算有些释然,从此,渐渐也变得开朗和阳光起来。<br />  成子和娟约好在车上见面的。成子遐想中,火车到固原站了。成子爬在窗口寻找着娟的身影,五分钟、十分钟过去了,没有看见娟的身影,成子显得焦虑、不安。二十分钟过去了依然没有娟的身影,成子的心里有点莫名的失落。但他仍然在寻找着娟的影子。列车启动了,娟还是没来,成子的心里有点酸酸的,只想掉泪。他的脑子一片空白。仿佛五颜六色的秋末,突然来了一股寒流,使整个世界瞬间变得冷清而荒凉。成子有点窒息的感觉。<br />  火车已经加速行驶。正在这时,突然一声:“成子!”成子抬头看见娟穿着火红的风衣从车厢远处款款而来,笑得那样甜蜜,穿的新娘一般的美丽,仿佛刚才还是阴云密布的天空瞬间晴了,且阳光明媚。<br />  坐在成子的身边,娟说:“我也要去广州,但,这次我要做你的新娘。我再也无法忍受爱的折磨。与其想你,不如相伴。”<br />  原来,娟压根就没结婚。娟当时那样说,只是想让成子不再抑郁。<br />  这时,广州那边,成子和娟的大学同学为这场迟到的爱情早准备好一切工作,只等主人公入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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