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我只是你眉上尘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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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级班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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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级班长 2012-9-29 20:03:49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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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 />  『这浮世熙攘,过客来往。你的笑容,如珍珠散发光芒。那时寂寞,到如今,已成鸳鸯。』<br />  近来不断的失眠已把我逼至绝望的边缘。好几晚都重复着这样一个恶梦。<br />  看见十音披散着头发站在天<br />  台上,拿泛出锋利光芒的银色刀片缓慢地从臂膀划向手腕,鲜红的液体在空气中发出糜烂的气息。而后在空中开放大片的腥红。<br />  她眼里盛开着无尽的绝望,即便是从天台上跃身而下的时候,她的神情依旧呆滞,<br />  只有在她左侧高高凸起的锁肩骨上,有条纹分明刺有『南歌』字样的蝴蝶刺青繁延出淡薄微笑。显得格外诡谲与妖娆。<br />  我倦缩在墙角将十指插入发丝,低埋着头,仍感觉到她冰凉的手指触到我的脸颊上,<br />  她说:简生,我带你走,我来带你走。<br />  『这繁华而寂寞的城,这热闹而孤独的人,你的心是一座空城。留不住想要留的人』<br />  十音是在一个雨夜来敲我的门,她全身湿透了,睫毛上的雨水一直向下,像极了眼泪。她拖着一个大大的行李箱,瞪大了眼睛看着我,没有说话,<br />  于她的到来,除了惊讶之余,更多的是惊喜。因为这是我今年来第四次搬家,而她,是我的第一个客人。<br />  她我和一样,是个极度自闭的人。我经常更换住址,也不告诉任何人。每次搬家的时候都只有几件衣服和一台电脑,这是我全部的家当。除了生活,我一无所有。我从不轻易提起家这个字,于我,它永远只是一个名词。就像是爱情,是那样奢侈与遥远。<br />  十音就这样和我一起生活下来,有时候两个人呆在沙发上看电视,彼此都不说话,沉默是我们最多的语言。<br />  她大多的时间用来睡觉,而我是习惯黑白颠倒的人,我经常在零辰一两点开始写作,我只能依靠写作的稿酬来生存下去。这并不是出卖灵魂。相反,这是种安慰。<br />  我也经常在夜晚突然想起那个女人,不知道她是否过得好,记忆里的她是温暖的,她教会我怎样打扫房屋和教会我做饭,是否一切都是为了将来我可以独立生活的特意安排。<br />  我记得是在十二岁的时候,那是他们争执得最凶的一次,她最后在他的叫骂生和衣服撕裂声中夺门而去,从此再也没有回来。<br />  而那个被称之为父亲的男人,终于抛下了我随另一个女人而去。<br />  我坐在楼梯上大哭,有一个扎麻花辨的小女孩用手摸我的脸,用稚气的童音说:我叫十音,来,我带你走。<br />  『我们都是命运的弃儿,偏偏是你,说我会有想要的幸福』<br />  电脑里有一张儿时的照片,我用来做了墙纸,照片上有院长,十音,我,以及南歌。那是我自十二岁后的第一张照片,是孤儿院的院长为纪念我十八岁的生日而拍的。我穿了白色的连衣裙,十音着红色高根鞋。她是个漂亮的女孩,妩媚动人。南歌说:十音,你的眼睛真好看,像是在哭。<br />  簡單的梳洗後我再次睡去,醒来已是三点,我听见客厅有瓷器的落地声响。四周除去一颗星点似的亮光外,一片漆黑。<br />  我低声问;十音,怎么还不睡?等了良久也不见有人回答。我起身开了客厅的灯,她坐在沙发上吸烟,面无表情。茶杯碎落一地,偶尔会有一两块碎片上沾满了血渍。<br />  仿若隔世传来的旋律,间隙地在耳鼻萦绕。我在沙发上辗转反侧后,到底难以入睡。起身小心翼翼的问十音:他还好吗?<br />  她依旧用无光的眼睛打量着我,仿佛洞悉我的一切,我慌忙打断:我只是随口问问,饿了吧,我去冰箱拿些吃的。<br />  等我拿来坚果和水时,她正赤脚在潮湿的地板上行走,显得格外疲惫,艳丽的肩带缓缓欲坠,蕾丝边的内衣半露,而我能从她的眼睛里看到绝望。<br />  左肩的蝴蝶刺青色彩复杂交错,使人晕眩。她会意一笑:我要让他离我的心脏最近。<br />  我沉默,人在痛苦时最自知,所有的语言都会是伤害,既便是两人之间。<br />  她开始不停地咳嗽,汗珠开始在眉间泛起,我给她拿水和毛巾示意让她平静,她一怔,鲜红液体在片刻间渗入杯里,像一瓶酝酿多时的红酒。<br />  我开始显得无助,竭尽所能地让她恢复安静。一切绝望都蛰伏在那些泪水里,却始终没有声响。<br />  “真正寂寞的人难过时是不会哭的,而真正难过的人却哭不出声响。”这是南歌说的,我轻声说道。<br />  其實见证着别人的痛苦,要感同身受是如何不易,而我知,十音的情感是如何周转至此。<br />  她十七岁时在唤名『落音』的酒吧遇见南歌,那时候她穿着粗布牛仔,齐耳的短发。背帆布书包,尚不懂描妆施粉,也不懂迎和人心<br />  她去柜台瞪大眼睛问一个酒保是否还需要服务员,他脸带坏笑地用手锊起她的下额:我叫南歌,你可以为我服务吗?<br />  这话着实把她吓了一跳,她惊讶的神情把他逗得大笑。南歌有高大的身材,白晰的手指,以及显得格外随和的脸。<br />  如果所有的爱情都是在微笑中开始,在泪水中结束,他们也不过如此,始终摆脱不了命运的纠缠。<br />  其实,他曾经是如何欢喜她的素颜,如何不能忘却她的笑容。而十音,她给了她最为珍贵的青春,然,两人暧昧久了就不会再有爱情的,人最厌多情,却也拒无情。<br />  在反复的争执中都看清楚了彼此,两人若没了感情,便觉他做万事都不如人意,如果无休止的争执可以回到温情的起点,则大可不必停止<br />  。而她终究是累了,她收拾几件衣服,告诉他她要离开,他的不挽留更坚定她要走的决心。她说:好吧,简生,你跟我一起走。<br />  那年,她二十二岁。<br />  她把我带到大街上,抱着我哭喊:他怎么可以,怎么可以爱上你?我木呐着不说话,我没打算参于这些复杂的感情中,我把十音当作母亲,尽管她只大我几岁。她使我生存下来,我知道感恩。<br />  就此以后,我和他们失去了联系,我换了号码,去了另外一个城市。开始了流浪的生活。我后来和一两个人谈过恋爱,大抵都不习惯我的沉默而弃我而去。我在报纸和网络上看了太多感情的变动,终于不再相信爱情。<br />  直到十音搬来一个周后,那天一直下雨,天是灰色的,和十音的眼睛一样。我躺在沙发上开始又做起那个噩梦,<br />  我看见十音走向天台,从怀里取出银色刀片,向手腕划去。等我醒来,十音已经不见。茶几上有一封信,笔墨还未全干。内容是她喜欢的作家所写的名段的編湊,<br />  大抵是:我只是一个安份的女人,想与一个人,发展一段单纯的感情关系。何以世皆不容我。<br />  太阳仍然爬上,夜幕一样垂,夜央三时,一样有人熟睡有人清醒。<br />  ,愤怒很短暂,蜷伏的姿势,我何其熟悉。<br />  我只想很微小的,纵使也是微微放任的,但我又不会骚扰任何人的生活着,没有人要逼害我,也没有人要孤立我,我不那么重要,但就这样莫名其妙无法以我愿意的生活方式生存下来。<br />  要么离开,要么改变我自己。<br />  就这样,生活那么大,可以挤掉任何言语,任何任何伟大而虚假的事物。<br />  我只是觉得倦,以为睡着了便没事。<br />  命运的意思是,是处境选择你而不是其他。<br />  如果有天我们湮没在人潮之中,庸碌一生,那是因为我们没有努力要活得丰盛。<br />  我对生命要求很简朴。<br />  从此我掩目,罢了,我自此便盲掉,从今不得见光。<br />  事事都是身外物。<br />  请为我的灵魂点一支蜡烛。<br />  我很想,有光。<br />  最后我看到了我要的手。<br />  明亮,黑暗。<br />  找到了一个并不是说再见的手势,也无关爱,或灯光的遥远。<br />  垂落至脚前的所有重量,那么轻,这样我必然可以,在一个忘记时间的目光所及的无窗的位置。<br />  无身升起。<br />  在疲乏之中,慢慢沉没。<br />  不要跟我谈话,请不要,理解我,不要靠近。<br />  ……<br />  如同在裂空之下,我遇到了你。无所依傍:此生无所依傍。<br />  你将逝亡,我亦摇摇欲坠。<br />  但我还是缓慢而小心地接近你,一定因为相互怜惜。<br />  ……<br />  你不会忘记我。你不需要忘记我。我对于你来说是那么轻,你可以将我当做星期日下午的棉花糖一样不时吃一下,调调生活的味儿。你一个人的时候你会想念我,想念我对你的执恋,想:我遇到过一个热烈的女子。<br />  我却要花一生的精力去忘记,去与想念与希望斗争;事情从来都不公平,我在玩一场必输的赌局,赔上一生的情动。<br />  ……<br />  一定會有一天。记忆与想念,不会比我们的生命更长;但我与那一天之间,到底要隔多长的时候,多远的空间,有几多他人的、我的、你的事情,开了几多班列车,有几多人离开又有几多人回来。那一天是否就掺在众多事情、人、时刻、距离之间,无法记认?那一天来了我都不会知道?我不会说,譬如現在。我忘记了你。我想起你但我已无法记得事情的感觉。所以说忘记也没有意思,正如用言语去说静默。<br />  生命是:你期待蓮花。长出的却是肥大而香气扑鼻的芒果&#46;<br />  ……在夜尽之前曾有圆舞、密语、低眉、浅笑、静默、秋凉直至地尽将我们风干……人潮卷没谁也不曾埋葬谁……无所谓杀……然而我们隔土静听犹记得细弱之身有所承诺有所欠缺。<br />  你在我生命留下的痕迹,你看不到,我也看不到。但我知道,紫色蝉大,在某一个宁静时刻倒影就会浮现,从血里生长是我生命中的毒,并与此肉身同腐。那时如果有人纪念,就会说:这里埋葬了一个女子和她紫黑色的隐痕。<br />  最後一次見到十音,是在她的葬禮上。她血肉模糊的雙眼看着我說,简生,来,我带你走。我来带你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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