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福·未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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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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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福 2012-9-29 20:44:10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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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 />  今生最美丽的年华,我们却在等待的两头。<br />  1&#46;<br />  我走在北京的长安街上,听咖啡厅里传出的歌声飞扬,和身边流失的人群擦肩而过。那首歌几乎把我淹没在回首的弄堂里,很多往事在心头跌宕起伏。歌名叫《海角七号》。<br />  每天我们都在和陌生人擦肩而过,有过交集,接着便朝背离的方向延绵而去。我时常更换居住的城市,但是后来我发现城市并没有太多不同,因为他们始终与我陌生。<br />  我习惯的把手机铃声设置成“海角七号”,已经习惯了差不多两年。我一直觉得我丢掉的东西和我要寻找的东西全在这首歌里。每个黄昏我都是独自从街头走到结尾,把我走过的地方再走一遍。<br />  我叫明,2007年秋天,我在国立台北大学。那个时候我一直以为最大的幸福就是每年冬天能看到雪。可是台北从来不下雪。<br />  三峡镇的汽车鸣笛声依稀而响亮,穿透过寂寞而幽深的夜色传到校园里。兹兹微响的日光灯发出寒冷的光线,照在白的发亮的书上。我在人群里看到她,她穿着蓝色的短袖T恤,一头乌黑的长发披在后背上,她坐在图书馆地下一层的自习室里,紧紧依偎着窗户,目光落在书上,眉头舒展的很开,面容平静。我坐在这张书桌的那头,盯着夜幕,心被秋风吹得零乱,思潮万涌,几乎找不到安静下来的驻足点。<br />  她微微抬起头,看了我一眼,只有瞬间的一瞥,便扑在桌上作睡。<br />  我是一个喜欢独自品略的人,独自思想,独自走路,独自生活,我习惯了孤独,但是我不习惯台北那永夜苍苍的秋天,萧条而空洞。<br />  飘窗是开着的,不断的从黑夜里涌进新鲜的空气,亦是凉气,她熟睡片刻之后微微挪动了一下手臂,感到一丝僵冷,抬起头,枕着头的双臂压的通红。我起身关好窗户,她微笑了一下,望着我,点点头说:thankyou。<br />  我望见她蓝色的瞳孔,一如天空银河般,闪烁而幽深,而她的笑容亦如深蓝色海水,清澈而迷人。她是个特别文静的女孩,说完一句话便垂下头,扑在书上,作沉思状。<br />  之后,我的好奇心促使,我说了第一句话:hello&#46;<br />  那天我知道了她叫Lee,我知道了她是从大陆的北方来到台北念书的。那天我才知道她的笑声特别甜,还有她告诉我北方的天空特别蓝。<br />  Lee在国立台北大学读中国文学系四年级,我当时是法律系四年级。<br />  几句交谈便止了。<br />  那天下晚自习后,人群拥挤,纷纷离开自习室,但是Lee一直愣坐在那里,盯着书页发呆。我收拾完东西后,走出自习室,在波浪似的人流中前行。直到出了图书馆的大门,我才摸到手机留在了凳子上。<br />  我逆着人流,艰难的赶到自习室,那里早已去人去空空,只有Lee一个人在装书包。她看见我,睁大眼睛问:你不是走了吗?<br />  我点点头:是啊,但是又回来了。<br />  她忍不住抿着嘴笑。<br />  那是我第一次和另一个人一起走路,一排昏黄而疲惫的的路灯站得整整齐齐,把我们的影子拉得很长,时而叠在一起,我是一个不善于说话的人,我觉得很多别人懂的话不必说,别人不懂的话说了也是白说。不过那天我说了很多,我给她讲了我们法律系的所谓教授犯下的错误有多滑稽,有多么不可原谅,我甚至告诉她我学了三年法律唯一学到的就是,如果我是一名律师,在听对方律师辩护时不小心睡着了,醒来的第一句话就是:我反对。<br />  看到我严肃的讲诉这些,Lee笑的一发不可收拾,那种笑声很甜,我仿佛听到了天簌之音。我想告诉她这些,其实我更想告诉她的是:你长得很美。<br />  2&#46;<br />  每天的生活都是零乱的,从早上第一抹阳光照进我宿舍里开始,我就要起床,赶去自习室里大声的朗读英语,我不是那种勤奋的人,只是学校警告过我,如果我的英语还没有过四级,那么我将失去一张写有“毕业证”和一张写有“学位证”的纸,我受罪般的在吵闹的教室里睡了三年,即将四年,如果连这两张纸都拿不到,我岂不是牺牲了美好的四年年华。<br />  原来Lee没有告诉我,她每天来这里的目的是为了备考台北大学的中国文学系暨研究所,我一直以为她是来补充睡眠的。<br />  Lee依然坐在那个位置,我依然坐在她对面。每次我抬头看她,她都是在发呆或者熟睡。<br />  大四的课程基本上可逃,不予追究。所以Lee和我整天呆在自习室,从早到晚。除了中饭和晚饭一起去食堂吃。<br />  不知不觉,我习惯了另一种生活。每次见到Lee我的心情都会特别好,不好也会变好,她是个爱笑的女孩,她笑的时候眼睛里清澈而闪烁,仿佛是一片蓝色的海洋,干净的海水在阳光下,煜煜发光。<br />  周末,没有见到她。<br />  我摊开一本《犯罪心理学》,漫无目的的翻看着,看了很久,都没有看出什么。我忍不住发短信问:Lee,你今天怎么没来。<br />  大概几分钟后她回复来的短信告诉我,她去了西南边的莺歌区,和几个朋友一起。莺歌区拥有历史悠久的陶瓷业,早有“台湾景德镇”之誉,原来她喜欢陶瓷,每个周末都会去那里学习拉坯。<br />  那天我继续扎进了书本里,但是依然看不到东西,洗劫一空的脑袋里,混乱不堪,我不记得睡了多久,直到人群轰然,呼叫着拥出教室,才发现已经晚上十点。<br />  在我朦胧睁开眼的时候,我见到Lee静静的坐在对面,目光专注的看书,我心中一阵喜悦,很久没有回过神来。<br />  回去的路上,我问她什么时候来的,她说在莺歌区待到晚上七点就去图书馆了。她说,你睡了一晚上。我问她怎么不叫醒我,否则我就不会睡了。<br />  她说,能借你那本《余秋雨》文集给我看看吗,那本书我找不到。<br />  我说那本书下午刚还给图书馆了。<br />  踩着脚下的落叶,扑哧扑哧的响,听着我告诉她我的一位老师让我补考他的课程,Lee睁圆眼睛,她不相信我的话,她说我是个很聪明的人,怎么会挂科。我说可是我的老师并不聪明。他甚至一辈子都不会明白我为什么要逃他的课。<br />  3&#46;<br />  台北下了一场小雨。<br />  路面上久积的灰尘,夹杂着雨水,混成一股泥土的腥味,扑面而来。<br />  雨水蒸发到空气里,透出一丝寒冷。学校里的人大部分人都换上了长袖的衣服。Lee是一个不习惯带伞的人,雨纷落下来,她只是勾着背快步的走着。我让她和我一起打伞,她想了一下,感到一些不妥,脸上有点泛红。<br />  我把伞递到她手上,她二话没说,拿住了,独自往前走。我低着头,迎起雨在后面跟着。<br />  快到女生宿舍楼下,她把伞还给我,瞧了瞧我披了一层雨珠的样子,偷偷的笑了一声说:谢谢。<br />  而我格外的高兴。<br />  但是此后我们的关系有些改变。我有时候独自去一个地方,我甚至感到莫名的孤独,一种灼心的不适,很多方面使得我不得不每天见到Lee,我才不会难受的厉害。甚至在Lee的周围我感觉连呼吸都要顺畅许多。<br />  我总是觉得在这个世界上,一个人没有另一个人,一样可以活的一如既往,然而事实并非如此。<br />  特别是像我这么缺乏快乐的人,Lee是唯一一个让我能自发的开心起来的人。<br />  Lee是一个容易开心的人,跟我呆一起时表现的更加强烈。<br />  她和我一个国家两个地方的人,终究有一天要分离而去,我试着去习惯曾经的习惯。我们见面的次数减少了一些,然而这更加增强了我想见她的****。<br />  有一种隐形的东西,朦胧的存在着,我不清楚它是什么时候产生的。想念是一种蚀骨的寂寞。<br />  Lee也有同样的感觉。肩并肩的时候,她说,你为什么不牵我的手。<br />  那一刻,我才知道隐存的东西到底是什么。<br />  4&#46;<br />  千丝万缕的愁绪和矛盾,拉拉扯扯,时而快乐,时而惶惑。<br />  我以为有些东西只要不说出口,就可以当做没有发生过。但是我抗拒了那个开始,却没能抗拒的了结局。<br />  2007年10月。<br />  研究生的考试倒计时很仓促,备考的人陷入一阵紧张的气氛之中,而我也在学校就业表的地址那栏,赫然的写下了两个字:北京。<br />  我认为会下雪的城市,从来不会让人觉得寂寞。二十年的生活,让我厌倦了台北市,包括台北县。在我的心中它是一个风情的都市,酒吧纵横,风吹雨瑟,花香四溢,整个城市散落着窒息的寂寞。我曾游巡西门汀街头,碰到一个蹲在马路边上哭诉的女孩,她的目光始终望着一个男人远去的背影。她问我冬天经过的地方是不是便一无所有,我说总会有几片剩叶的,她说,可是有的东西,有的东西,风一吹便什么也没有留下。<br />  然后我看到她进了电梯,上了一栋高楼,电梯徐徐上升中,透过玻璃她朝我挥手,亦是在向所有人挥手。当我刚悄然转身,我听到重物坠地的轰隆声响。<br />  我甚至想过Lee跟我一起走,离开这座城市。但是我没有说出口。<br />  整个冬天,温度一直持续在十几度,经常会下起小雨,不免觉得几丝寒冷。我和Lee还是把那将要离别的结局存储在内心深处,几丝哀伤,几丝快乐,只是留下了一个遗憾,有的东西,还没有开始,就已经结束。<br />  2008年7月,我在北京东三环的一间公寓里住下,把行李堆放的乱七八糟。第二天就要开始广告策划员的工作。<br />  我发了一条短信:Lee,我在这一切安好。<br />  她说:呵呵,我在听一首歌,叫《海角七号》。<br />  9月,Lee录取了中国文学系暨研究所,我发了一条祝福短信。然后我们就很久都没有联系过。<br />  新的生活,不去看过去那模糊的脚印,是我的理想。但是我每天都会做同一个梦,梦见Lee坐在我对面,对着我笑。醒来后,她的容貌清晰可见,声音仿佛就在耳边。<br />  我常常很想念她,我拿出手机,翻出她的号码,默念了很多遍,又重新把手机塞回抽屉。<br />  北京下了一场很大的雪,积得很厚,几乎是盖住了一切能盖住的东西,鹅毛般的雪花飘落而至,满城银色,白皑皑的世界里,我孤身至于其中,感受到了灵魂被净白的幻境。我忽然想到Lee没有去台北之前,每年都会在家乡看到这样的雪,大自然淋漓尽致的纷丽。<br />  马路上几个穿着工作服的男人呵了口气,麻利的扫雪。随后点了支烟蹲在路边贪婪的吸食着。<br />  5&#46;<br />  依稀的记忆从前的你<br />  ……<br />  我把对你的思念写在海角上<br />  寄给那年七号的雨季<br />  有些爱不怕时间太漫长<br />  已经生长在心里<br />  我把对你的思念写在海角上<br />  寄给那年七号的雨季<br />  有一些等待不能太漫长<br />  已经枯萎在心底<br />  ……<br />  上岛咖啡店里,每到傍晚就会重复播放一首《海角七号》,很多客人说店里的老板有病,我曾经问过他,他告诉我以前他在台北呆过五年,在那里爱上了一个台湾女孩,两年前离开的时候却一个人走了,那座城市里留下了她一个人,本来他答应过2009年要娶她。<br />  我问他为什么现在不去台北,娶她。他说她已经成了别人的妻子。<br />  他拍拍我的肩膀:如果你很爱一个女人,就永远别放弃她,别抛弃她,你告诉她你永远会等她,记住,千万别等人不在了,你才说出口。<br />  这家咖啡店成了所有台北和北京情人的情感店,所有恋人被分隔在这两个地方的顾客,都可以打八折优惠。<br />  长安街上灯火暗了几盏,音乐声也减弱了,整条街上现出沉重的疲态。<br />  我摸出手机,按了那个号码,电话通了,我说,hello。<br />  她说:你早该打来了。<br />  我说:现在迟了吗?<br />  她说:没有,再晚一点可能就迟了。<br />  一辆汽车在红灯处拼命的对着过街的老人鸣笛,我说:Lee,这里很吵,你等一下。<br />  Lee说:好,多久我都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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