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校四年,这颗心,为你而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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运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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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古神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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运动 2012-2-14 20:34:46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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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br />  夜色笼罩,锦江边上却见一个少年忧愁的望着江水,狠命嘬着手里的烟,只一口,周围便开始烟雾缭绕。他脸部的轮廓在月色里清晰可见,浓黑的眉毛下,一双眼睛随着江水的晃动而越发的灵动起来。<br />  当一个拿着手电筒,穿着学员制服的人出现,一束光照在他脸上时,才发现稀稀疏疏的泪正在顺着脸颊缓慢流着。“孙墨耕,快回去,咱们队准备照相呢!”拿手电筒的一边说一边走过来挨着他坐下来:“哎,我也舍不得,大老爷们,这几年在军校吃苦受累的也没说哭呀,这下我也快挡不住了。”说完一嘴的酒气,咧着嘴就低着头开始哭。<br />  墨耕拍拍他后背:“行了行了,兄弟,都好好干,以后来北京了不叫我可别怪我跟你急!”一副拳头像模像样的在拿手电筒的眼前比划着。<br />  他们回到聚餐的地方时,杯盘狼藉,似乎每个人都喝醉了,军校最后几天可以数的来的夜晚,格外留恋。对于一群年少的小伙子来说,这一天来的格外让人心碎,在18岁至22岁这个青春的年华里,他们一起走过,曾经背地里齐心协力的骂过学校;骂过队干部;还骂过指导员;他们很释然的说:“不怕他们听见,顶多就是罚个五公里,要么写写检查,再不就是拔草,还能怎么样!”这一晃,四年即逝,颇为伤感的分别,催人泪下。<br />  他们一起在军营里唱响一曲别离的凯歌,说不舍得,似乎矫情万分,可是望着一个个渐行渐远的背影,心里的难过无法言表。当墨耕一个一个送走兄弟们的时候,他手里的烟抽的越来越勤快,接着是几声咳嗽,还解释说:“没事儿,抽的有点急,呛着了。”几滴泪水悄然落下被他悄然抹掉。<br />  墨耕就这么告别了四年的军校,告别了四年的学员制服,他整整齐齐的叠好制服放在行李箱里,其实拿的东西也不是很多,只是内心很沉重。多少次,从西安回北京的旅途都是那么快乐,都是盼望已久的喜悦,到如今,有去无回的感觉。<br />  当墨耕从军务柜里拿出厚厚一沓东西的时候,他忽然想起了一个女生,他差点就把她忘了。他冷笑了一下:怎么能把她忘了,这些东西还留在手里,这一辈子是不能忘。他打开那个袋子看了一眼,十几封信件还老老实实的躺在里面。几本她写的书还在里面完好无损。似乎一切都没有变,可是很久没有她的消息了,这个叫青绮的女生让他很无语,曾经很苦恼。<br />  现在墨耕要带着六年多埋藏在心的感情回到北京。北京,有父母在,有工作在,有她在,她在他心里已经居住了六年多,她不是青绮,而是他的高中同学淑贤。<br />  坐在开往北京的火车上,墨耕浮想联翩,从先前疯狂的舍不得那些军校的兄弟,到现在忽然很想她,想要见她。是时候了吧,墨耕摸着手里的杯子,盘算着回到北京应该和她有着一个怎样的开始。<br /><br />  2<br />  青绮过一个暑假就要成为大四的毕业生了,她正和罗子蔓开着玩笑:“哎,春哥什么时候从西安来北京看你?”“不许****哥,那是龙哥!”罗子蔓一面解释着,发出极为个性的缠绵不绝的笑声:“他七月底要来,那时你们都放假了。”“哦,我告诉你一件事儿。”青绮神经兮兮的笑着,罗子蔓顿时一脸紧张:“不是什么好事儿吧?”<br />  “墨耕毕业回北京了。”<br />  “那跟你有半毛钱关系?”罗子蔓一再的劝诫青绮,不要再和那个姓孙的人联系,人家明摆着不喜欢你,你干嘛自己掉价死叽白咧的往人身上凑呀,这不是自己犯贱吗?<br />  秋实也凑过来看着罗子蔓:“别提了,她那事儿,想当初那还真是拦也拦不住啊!那家伙,那信一写都二三十页,我都奇怪你写的什么呀?”<br />  “呃……”青绮支支吾吾的不知道说什么是好,当初真的是疯过头了,玩命的成本儿成本儿的给墨耕写东西,到现在竟然都忘了自己写了什么内容。<br />  “这孩子,一根筋儿,轴到家了!”冥衣也插进话来,说的青绮不知道该找什么借口来反驳她们。三年的好姐妹儿,青绮的那点小心事儿又怎么能瞒得了她们。<br />  “你不是刚才说有事吗?”<br />  “没,没了。”青绮想了想,还是不说了吧。<br />  “你现在还联系他呀?”冥衣手里正在绣十字绣,顺口问道。<br />  “偶尔过节联系。”<br />  “我要是你,我就干脆全部断掉。”秋实翻着杂志,看着上面的图片发呆。<br />  “就是,那联系着干什么呀!”罗子蔓说着见电话响了,急忙奔出去,青绮调皮的看着她:“肯定是春哥的电话!”<br /><br />  3<br />  青绮没有把事情告诉给姐妹儿,她知道说了将意味着什么。她们一定会说她的脑子被驴踢了。<br />  和墨耕已经约好了是周六上午见面。青绮不知道自己心里究竟是怎么想的。已经答应了要帮墨耕一把,说好了就不能反悔,可是,真的能帮他?<br />  墨耕回到北京以后,约好了淑贤出来,也顺便的约好了青绮,这是一个三人聚会。两个女生还彼此没有见过对方。青绮一直很想见见这个女生长什么样子,好奇究竟是个怎样的女生能让墨耕当年那么坚决的回绝自己。她想起墨耕说过的话:她长得不漂亮,很平庸,在人群里都不能把她认出来,可就是这样一个女生让他喜欢了那么久。时间长了,但是感觉很清楚,没有变过。<br />  青绮还想到墨耕曾经说的:她永远都不会想到他一直拒绝别人时的那份勇气和坚持。青绮当时忍不住就哭了,而今只是淡定的回想,没有眼泪也没有振奋,只是平淡的望着眼前车来车往的马路发愣。时光不曾刻意的挽留,只有心在勉强的追寻,在尽头,就是你渴望的胜利。也许该为墨耕鼓掌喝彩,从军校出来以后,还有机会面对那个她,虽然她不是青绮。<br /><br />  4<br />  见到墨耕的时候,两个人都很尴尬,青绮习惯性的低着头,自始至终都没有正面看他。他拿出了一沓东西递到青绮面前。青绮用颤抖的手打开,十几封信件在里面,青绮没有动它们。只是顺手拿出了一本当年自己用蓝色纸包好的本子,上面还是那四个大字,想当初为了描好这四个字,还特意满了一根粗黑的碳素笔,趴在宿舍的小桌子上费力的描着,这算是第一本给他写的情书,有100页,页码还是青绮亲自标上的。<br />  那四个黑粗的楷体大字《漫恋如素》,当初青绮是写了一个系列,还有《枫叶荻花》,《天香云外飘》。现在想着就觉得有点不寒而栗,是该有多么矫情啊,姐妹儿都说也就青绮能干出这样的事儿来。想当年,青绮还决定要往墨耕的军校里寄一个菠萝去的,说出这个想法的时候,罗子蔓就叫嚷着:“不是吧,人家还得自己削皮,你当那是苹果皮吗?菠萝皮不好削,搞不好手指头就得挨几下。”青绮一听,要挨几下,就吓的没敢给墨耕寄。秋实捂着脸笑够了才说:“我是在想那个男孩儿该有多纠结平白无故收到一个菠萝,还是带皮带刺的。”“我可以把刺弄了,摆个笑脸贴上去。”青绮原本反驳着,没想到找来一群笑声:“你赶紧拉倒吧,人穿着军装,那个菠萝,好看吗?”冥衣乐的前仰后合。<br />  罗子蔓回头说:“对了,你还是把那个本子上的那一页撕掉吧。”<br />  “那一页?”青绮感到莫名其妙。<br />  秋实插进来:“就是那个画着鸵鸟瓶子的那一页。”<br />  “什么鸵鸟瓶子?”青绮一时摸不着头脑。<br />  冥衣乐了:“想你那鸵鸟瓶子,我就想笑,你太逗了!”<br />  几个人见青绮一头雾水,又都笑了,罗子蔓说:“你有一个本子,有一天打开到某一页,我们几个看上面什么都没写,就画了一个墨水儿瓶,拿过来一看,你在画好的瓶儿上工工整整的写着“鸵鸟”两个字。我们当时就乐死了。”<br />  “咳,我还以为什么呢,我那是没的画了,给他写的小说用的纸太白了,少点儿画儿,我一向会画小鸡啄米图,实在不知道能画什么了,看眼前有鸵鸟墨水儿瓶,就画了。”青绮很严肃的解释,结果几个人接着嘲笑她,弄得青绮不知所措,这有什么好笑的呀。<br />  当青绮翻到某一页的时候忍不住笑了。<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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