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开花谢

<br />??1  <br />??  <br />??十四岁的小莹出落像花一样了。  <br />??  <br />??2  <br />??  <br />??小莹的爹好喝酒。每天骑着那辆破机动三轮车赶集回来后，车把上总是挂着他那个宝贝酒葫芦。也不知人家达哪弄的，葫芦那么大，“足足盛八两酒，一点不多，一点不少……”才弄上酒葫芦时，他总爱这么向人家显摆。  <br />??“我说你葫芦这么大，哪里弄的？”  <br />??“唔……唔……”人家这么问时，他就支支吾吾说不出来；两腮和眼角挤上道道皱纹，嘴咧着，露出两颗黄黑色的大板牙；他的细缝般的眼睛里呢，就会露出几丝害羞、猥亵的光。其实他若编个慌出来，人家兴许就信了，越是光傻笑卖关子，正好是告诉大家。  <br />??“准是好人头那里的？你说是不是？”  <br />??“哈，哈，哈……”围着他的人爆发出一阵嬉戏解恨的笑声，泥蛋子也跟着笑，笑的勃根通红。  <br />??  <br />??好人头长的倒不是很样子，皮肤却是比一般妇女白，要说嫩不嫩只有泥蛋子清楚了。至于好人头有没有人们传说的那么****也只有泥蛋子知道了。深处说，怎么****法，人们也没有那么多想象力；说什么女人的眼有多醉，女人的腰有多软、、、、、那纯是扯淡，在庄稼汉子的眼里都一个样，不就床上做那事嘛，晚上睡在一个被卧里想了就拉灯弄一阵，女人反正也没啥意见，当然，特殊情况例外。可是泥蛋子在这事上就和别人不同，在他的女人还没有早晨去河边打猪草掉进河里淹死前，他常常这么说，  <br />??  <br />??“哼，你们都不知道做那事的乐趣、、、、、、”  <br />??“有啥乐趣，你说说咱听？”  <br />??“不拉灯。”  <br />??“开着灯？你好意思？”嬉戏好奇的目光。  <br />??“哼，没见过世面的土包子！”  <br />??“你不土，你说你晚上咋做那事？”  <br />??“不拉灯，还要有花样……”  <br />??“花样？哈哈哈……啥花样？  <br />??“这……就不好说了、、、、、”  <br />??一阵神秘的嬉笑声。其实人们知道泥蛋子手里有两盘黄色影碟，还是外国人拍的，只是都没有看过那到底是怎么一回事。那时庄里还没有买上影碟机的，那么泥蛋子就从哪里看的，又从哪里弄的那两盘影碟？这始终是一个迷，就像他和好人头的****事儿一样。  <br />??  <br />??  <br />??3  <br />??  <br />??小莹从没有和今天一样高兴。她刚刚换上爹从集上给自己买的连衣裙，然后拎起裙摆模仿着电视的女人一样就地转了几个圈，心里涌动着一种陌生的兴奋和孤单。她对着镜子里张白瓷般晶莹放亮的脸努了怒嘴，又笑了笑，露出一排细密洁白的牙齿，个个如珍珠一样发着光。  <br />??  <br />??今日是星期天，天气晴朗，阳光透过梧桐树叶的空隙，装点的天井斑驳灿烂。小莹走出家门，蹦蹦跳跳的走着，像一只沐浴在阳光里的金丝雀。  <br />??“莹莹，去哪玩儿？”木工日子手里舞弄着一个耙子，在一个高大木凳上一起一伏，不时的拿起一根四四方方的长木头，闭着一只眼去瞅。日子看到小莹走来，猛然一震，立刻恢复常态，拿惯用的口气随便的闲打腔。  <br />??“小叔，真能干！俺去西湾钓虾米。”  <br />??“我给你一个鱼钩，要不要？”日子停下手里的活，很快的看了一眼小莹的连衣裙，立刻收回目光停留在她的脸上。  <br />??“鱼钩，俺有。”小莹伸出细白的小手在日子眼前展开。  <br />??“我看看。”日子很快的伸出右手托住她的手，另一只手捏起小莹手心里的鱼钩看。  <br />??“你这鱼钩不行，还是我给你一个吧？”日子示意性的拉了拉小莹的手。小莹猛的抽回手，脸红了。  <br />??“俺就用它”  <br />??“你爹去赶集了？”日子低下头开始舞弄那耙子。  <br />??“恩。”小莹一蹦一跳的走过日子的家门口，跟随着她的是一个长长的窈窕的身影。  <br />??  <br />??拐过一个弯，上了一条通上西山的小路。小路弯弯曲曲，两边爬满了茎蔓缠绕的野生植物，还有五颜六色的喇叭花。小莹一路采撷着花儿，哼着连自己也听不明白的歌儿，轻盈的双腿一点也感觉到路的崎岖和陡峭。  <br />??西湾在西山脚下，口四四方方，湾底呈斜坡形。湾的入口处有十二个阶梯，这是小莹在八岁那年就数过的。西湾的水是从村下的水渠里抽上来的，水渠的水是太河水库放的。太河水库一般在春秋两季放水。这样，水渠与西湾之间就被一根又黑又粗的皮管子连接在一起，一些漏网的小鱼呀小虾呀小蛤蟆什么的就来到了西湾里。小的时候，西湾放水，小莹就顺着皮管子到西湾里看水是怎样抽进去的。看着白花花的水倾泻进湾里，小莹心里很高兴，往往湾边上一蹲就是两个小时。  <br />??  <br />??小莹开始钓虾了。她的钓鱼钩真是敷衍了事：临时找了一根小木条，系上一根细线，线头帮了一个用大头针造成的小鱼钩。  <br />??小莹听人说，虾又呆又蠢，好上钩，可她钓了一会，没有一条上她的钩，可她一点也不在意。又钓一会儿还是不行，她就干脆不钓了，鱼钩也不要了，随后丢进盖着一层绿色浮萍的湾里。  <br />??  <br />??山陡峭，是光溜溜的石板路。在半山腰处，小莹家有一块果园地，园地里种着山楂，山查是不熟的，秋后才行。小莹只想去看看，她现在什么水果也不谗，心里给一种懒散的兴奋激动着，走起路来感到很轻，轻的像是自己没有了分量。庄里果园地都是连成一片的，站在边上看去，就像一片绿色的海。矮矮的山查树，树冠扑散开，如一个个巨大的伞，小莹钻进伞里面昂着头看那小指头肚般大的青绿山查，一咕嘟一咕嘟的隐藏繁盛的绿叶下，阳光只能挤进细细的几条。在这浓浓的绿叶里辨认不出真实的时间，看了一会山查小莹感到一阵尿意，就到里堰边撒尿。在这浓密的墙一般的园地里是最避人的，小莹撒完尿，就想向外走了，一个人在这阴天避日的树地里，她竟有点怕怕的。  <br />??  <br />??“小莹，这就走了？”  <br />??“小叔，是你。你咋来的，吓我一跳。”小莹努起小嘴不满的说，随后脸红了。日子站在地头慌乱不堪的目光在小莹身上扫来扫去。  <br />??“我……啊！我也去园地里看看……”  <br />??“小叔，你家的园地不是在下面吗？”小莹看着日子一副慌头慌脑个模样，笑了，露出两排珍珠般的细牙。  <br />??“啊，是，是……我忘了。还是小孩的记性好……”日子低下头转身要走。  <br />??“谁是小孩！俺都十四了！”小莹故意向着日子挺了挺胸膛，脸上洋溢着灿烂的笑容。  <br />??“是，是。小莹已经是大姑娘了……”日子两只眼睛像两团火一样盯在小莹已经渐渐隆起的胸上，收回迈出的双腿，向小莹走近了两步。  <br />??“小叔，你家的园地在下面，你去吧，俺要回家了。”  <br />??“你别走，再玩一会行吗？”  <br />??“玩！玩啥？”  <br />??“只要你听话，就让你感到好玩！”日子的目光变的狡诈而又淫亵。  <br />??“好。我听话，你说怎么玩？”小莹好奇的看着日子。  <br />??日子突然一下子扑过去，将小莹紧紧的搂在怀里。  <br />??“小叔，你干啥？”  <br />??“叔叔教你好玩啊！”  <br />??“那你放开我说好吗？”  <br />??“这样好、、、、、这样好、、、、、、啊，啊、、、、、”日子嘴里语无伦次起来，搂着的双手更紧了。  <br />??“小叔，你快放开我，憋的慌！”小莹柔弱的双手开始挣扎。  <br />??“你别动，一会就好了、、、、、”日子腾出一只手开始揉搓那只刚刚鼓起的****。  <br />??“小叔，你干啥，快放手，你、、、、、”小莹开始奋力挣脱，可都没用。日子做目光活练就的一双有力的手臂像巨嵌一样将她固住了，一点也动弹不得。  <br />??日子的手伸进连衣裙里面开始胡乱摸起来。  <br />??“小叔，你再放手我就喊了！呜、、、呜……”小莹哭了起来，她也许不会喊，哭就当作喊的。其实就是喊，在这个季节这个时候也很少有人来园地里。  <br />??小莹开头反抗很激烈，到了以后渐渐就没有一点气力了，就像一只温顺的小白猫一样歪斜在日子强壮的怀里，随她摆弄。就在小莹眼看着自己心爱的连衣裙滑落地上的时，也没有反抗，她能做的只是在麻木的等待着结果、、、、、当小莹被日子有力的双臂缓缓的托起，放到铺在地上的他的衬衣上时，她甚至还闻到了一种温厚好闻的香烟气味，就像她经常在爹身上闻到的一样。小莹静静的躺在地上，头顶上是一张漫无边际的绿色的伞，一起一伏的就如一涌一涌的蔚蓝的大海；小莹没看过海，但她觉得那满眼晃动的绿色就是海，她就是大海里一个渺小的水滴，一个没有命运、随波逐流的水滴……  <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