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到一年的文┞仿:慕士塔格攀登实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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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kxandy 2013-5-17 21:52:33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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迟到一年的文章:慕士塔格攀登实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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U3U4论坛 » 旅行游记 » 迟到一年的文章:慕士塔格攀登实录20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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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凤凰腐败的时候忽然得知一只韩国慕士塔格登山队需要一个领队和联络官,几乎没有片刻犹豫就答应了下来——7546这个高度对于我来说也是一个崭新的纪录。
事情似乎从未有这么顺利过:需要的装备在几个电话中逐一搞定;乌鲁木齐到喀什的机票也顺利拿到了几乎没有过的低折扣;桂林到乌鲁木齐的机票也拿到了这个季节里少有的低价。我的心情晴朗得如同西域的万里云天。
6月24日,融安,都柳江。
很久没有在这样清澈的江水里游泳了,我在一条撒满夕阳的江里痛快的游了一个下午。
6月26日,凤凰
是空调吹多了还是天气太湿润了?我似乎有点鼻塞了。
6月28日,龙脊梯田。
感冒、发烧。我很担心。将急救包里的感冒药全吃光了,还是没有好转的迹象。
在高原上,感冒是很危险的一件事情,我必须尽快好起来。
6月30日,阳朔
从来不吃抗生素的我,开始买了一盒抗生素。
我不能将炎症带到高原上去。
7月3日,钟山
炎症渐渐消失了,我将抽了多年的烟也戒了。
整装待发,却怎么也找不到我的雪镜,看来只好买一个了。
七月五日
我匆匆赶到桂林,在等飞机的时候,抽空理了一个发。
当晚,赶到了成都,与韩国队的中方组织人员联系、交接好以后已是6日凌晨3时。胡乱找个地方睡到5:30,直奔双流机场。
6日,从飞机的舷窗中鸟瞰整个五彩的新疆大地,被一种中国的博大而深深的自豪了。
中午,赶到新疆的朋友家,见到了刚睡醒的包子他们。清点了我的装备。东西大体无恙,一颗心基本上放心了。
8日,包子将帐篷遗漏,我只好返回北山羊拿帐篷。和翻译一起拿了泡菜,赶到东方王朝酒店,开房、储存泡菜——韩国人没有泡菜活不下去,但是也是为了这30公斤的泡菜,给我们带来了很大的麻烦。
夜,经过漫长的等待,韩国人终于到了。
接机。
我和翻译小金以及乌鲁木齐当地的导游小王在机场等待至9日凌晨1点,韩国来的飞机终于降落了。又是漫长的一个小时的等待,韩国人终于出关了。
他们一出来就吓了我一大跳——整齐统一的服装、数以十计的装备包、人手一副的专业滑雪板、几乎是同一个模子刻出来的高傲的神情——专业就是专业。来的时候,中方联络人员告诉我,他们是来自蔚山市的一支专业登山队,果然,连架势都很专业。只不过我一直有个不敢问出口的疑问——既然专业又何必参加这种商业活动呢?当然,我只是想想而已,没敢问出口。
忙碌了一阵子之后,所有人都上了巴士,我们也一路无话的回到了东方王朝。然后开房、下包等等不表,睡下时已经是9日凌晨4时了。
出游
9时,起床。
这些韩国人估计都是当过兵的原因,或者有一种刻意。他们处处都想表现出一种军人气质或者说是紧密的团队精神。军人气质我很喜欢,有的时候也或多或少有一点。但是这种刻意我却很不以为然——要知道,乌鲁木齐的九点相当于内地的7点还不到啊!而且今天又没有什么安排。当然,我也很难得的吃了一顿一年中难得的几次早饭,尽管东方王朝的咖啡是速溶的、果珍又太稀了。顺便我也将韩国人认识了一遍——总共8男2女。
为了省钱,吃饭后退了房,将行李全上了车,就开始在乌鲁木齐乱逛。他们买了一些真假难辩的和田玉、几张八成是机织的手工地毯、在小费问题上和当地导游发生了一些争执之后终于到了机场。又是漫长的等待,我们终于到了喀什。
三十公斤的泡菜要带上飞机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机场不允许有这样大异味的东西带上飞机,但是我们也无法托运。最后只能买了几十个垃圾袋将这种垃圾食品层层包裹起来。结果过安检的时候还是出问题了。我只能和韩国当地的旅行社联系,操着夹生的英语说清楚了这件事情。最后竟然惊动了韩国驻华使馆,最后由韩国大使馆直接与乌鲁木齐机场联系才搞定这件事情。我无限感叹——什么时候中国人在外国也能这样享受着祖国的温暖啊!
到了喀什,大家都闲散了下来。入住当地最有特色的色满宾馆,居然还有歌舞表演来迎接我们。队员都休息去了,我却还要忙着与当地向导、旅行社联系。最后能回到房间休息的时候却发现几个当地特产的哈密瓜、老汉瓜以及一大盘杏子都已经洗好放在桌子上了,不管那么多了,拔出英吉莎直接就开了一个老汉瓜,甜得几乎连皮都吃下去了。
晚上,韩国人请吃烧烤,一人又是几十串羊肉,十二人吃了六个哈密瓜、十斤杏子,最后几乎人人都是捧着肚子回宾馆的。仔细算了一下,我居然一天吃了将近十五斤的东西——天啊!我都快变成猪了!
第二天,起来就去吃早饭。
在充满异域情调的餐厅等了好久也没有见韩国人过来,当地的导游和后勤全到了,我吃完饭后忽然意识不妙——立即叫翻译去找人。果然,那些韩国人全吃坏了,一晚上都没有休息。折腾了半天之后我们终于出发了,去了有名的国际大巴扎采购食品。忙忙碌碌过了一天,终于采购了山一般高的食品和其他物资。
在宾馆我还认识了两个美国人和一群意大利人,大家都是去幕峰的,彼此相约BC一同喝咖啡。
7月11日,终于离开城市了。大巴在空寂的戈壁滩上飞驰,我坐在副驾上,视野很好,思绪也无边无际的蔓延开来。
景致很好,时不时经过几个美丽的绿洲。这个季节是新疆最美丽的季节。一路上经过绿洲的时候都可以闻到路边小贩摊上的瓜果飘香。杨树虽然还没有变成金黄,但是绿油油的也十分美丽。
在到达204村的最后一个绿洲,我们停了下来,采购水果和囊。在采购的时候又遇见了那帮意大利兄弟——说实话,比起拘谨、等级森严的韩国人来说,我更喜欢和开朗的西方人在一起。我们开开心心的一面看路边5毛一场的录象,一面继续大吃哈密瓜——进山之后每公斤物资的运费高达1.5美金,所以再也不能这么痛快的吃哈密瓜了。可怜的韩国人只能看着我们吃,时不时的再上一次当地极具特色的厕所。
下午,到了204之后我先安排他们住下,在中昆的食堂里吃了饭。204的海拔已经有3700了,很多队员已经不行了。而我刚刚从西藏下来,生龙活虎得很。没事可做就借了一辆破皮卡到处开着玩,让韩国人大大的羡慕了一把。
他们的攀登正副队长对高原也有点不适,但是看我这么活跃也觉得要为韩国人挣点面子。后来我们居然在204找到了一张台球桌,我和一个四川厨子一队,他们两个一队展开了中韩对抗赛。我从小就在这种破台子上打惯了,川菜厨子估计也没有打过什么好台子,加上室外的风很大,所以中国队大大的胜了一把。谁说有什么“恐韩症”?
这时的似乎幕峰近在咫尺,美丽的冰川在夕阳下闪闪发光,峰顶却始终掩在云雾之中。一条土狗似乎也见多了类似的登山者,一点也没有表示出对我们有任何的兴趣,继续晒着暖洋洋的夕阳。这种闲适的狗生让我羡慕不已。
12日,我醒得很早,吃完早饭之后我们的骆驼全到了,于是我就忙着安排骆驼、上包等等。韩国人高反很严重,只有两三个人状态不错,所以他们决定13日才上BC。而我心里却很着急,因为包子他们的高山帐全在我这里,他们现在的帐篷都只是在喀什应急买的普通帐篷,只能继续留在BC。于是我决定先进山。
我和韩方的团长交涉了一下,借口就是先进山帮他们安排营地,于是,我就和两个川菜厨子一起很开心的进山去了。
在早上的阳光下散步是一件很开心的事情,这个季节正是帕米尔高原的春天,草原上开满了黄色和紫色的小花,天空中是几只似乎停止了的苍鹰,一动不动。旱獭在吱吱的叫个不停,在你附近五米不到的地方爬来爬去,胖忽忽的样子似乎你伸手就可以捉到,但是你真的试图捉它的时候它又忽然钻进了你脚下的洞穴里。生命中难得见到的景象,让我一时眩晕。
中午时分,我们接近了山脚。正午的太阳将冰川的冰雪晒化,于是山脚的河流顿时就湍急了起来。两个厨子脱了鞋就趟过去了。我的关节炎不见得可以承受这么冰凉刺骨的河水,所以我就向河流的上游走去,希望可以找到一个容易渡河的地方。
走了很久也没有寻到一个适合的地方,我几乎已经快走到冰川里面了。最后只好自己搬石头来搭一个渡河的桥梁,跳了过去。当我走到BC的时候,两个厨子已经开始搭建厨房帐篷了,真是勤快的孩子啊!
我见到了盼星星盼月亮一般等待我的包子他们,将高山帐移交给他们后就开始找了一个最理想的地方搭建自己的个人帐篷——理想的意思就是指挡风、安全、安静、离炊事帐篷近。。。。。。等等好处。由于包子他们临时买了帐篷,所以我们的帐篷十分充裕,每个人都可以单独使用一顶帐篷,我的营地帐篷居然还是高山帐,实在是太奢侈了。
搭建好营地之后的事情就是摸出各式各样的赞助商的旗帜拍照,没有办法,谁叫人家给了钱呢。其他营地里面的其他队伍似乎也在做着同样的事情,看来大伙的状态都是一样的,中国登山界的状态也差不多是一样的。
忙完之后时间还很早,大约21:00。这个时间相当于内地的17:00不到,我却觉得很累。本来到了一个新的海拔应该晚点睡觉的,但是我心想这里也才不到4500的高度,对于我来说实在是太轻松了。于是吃点东西之后我就沉沉的睡去了。
夜半,高反来袭。一个牛皮烘烘的专业高山向导在海拔4500的地方严重高反,吐了一地。
我生怕别的向导和协作知道,以免成为天大的笑话。自己强撑着将呕吐物收拾干净,赶紧在帐篷边上刨了个坑将脏物埋好。土冻得很结实,刨了半天,本来已经感冒的我觉得更不行了。
13日早晨,我从睡梦中醒来。旱獭的叫声让我们都无法睡懒觉。这个季节正是他们的交配季节,一个月之后,营地附近的山头上爬满了手掌大小的小旱獭。
我拉开帐篷,久违了两个月的高原耀眼的阳光让我眩晕。我象一个真正的康巴汉子一样迅速的适应了这个高度稀薄的空气——曾经有个活佛对我说,我前世是一个康定地区的康巴汉子,我听了之后轻轻的笑了。
我钻出帐篷,体力充沛的安排两个厨子收拾厨房;活力十足的和认识、不认识的朋友们开着玩笑、打着招呼。没有人知道,这个高山向导昨晚的窘态。
下午,韩国人上来了,状态极差。搭建好营地之后部分队员还是觉得无法适应这个高度。于是部分队员下撤到山下的桥头马克村去。
我等无线电装备运到之后就和韩方的副队长一起建基站等等不表。
包子他们在我还在梦乡之中的时候就带着我刚拿到的帐篷上山去了,两个小时之后我在BC依然可以用肉眼清晰的看见他们在山梁上蹒跚的身影——在这个高度,普通人的上升速度大概也就是130——150米/小时。
从BC上到C1大约有950-1100的上升,在海拔5300-5400的地方是一片大冰壁,很多人在冰壁下面建C1,也有人把C1建在冰壁上面。所以C1就有高C1和低C1的区分。
昨夜下了点小雪,营地显得很干净。一个韩国女孩(人)在自来水管子旁洗漱,一条小狗跑来,偎在她身边。在冰天雪地中也是颇为感人的温馨场景。
Base camp 中有一条小河,我们懒得去河边提水,于是就买了80米的胶管,一头接个剪开口的可乐瓶,在河里垒了个石头的水坝,提高一点水位之后就塞到上游的河水里。另一头直接拖到厨房,装了个水龙头就成了自来水。这一招将所有外国人都震撼得五体投地。观察了一下,所有的中国队和所有的由中国人来保障后勤服务的外队都是如法炮制——中国人真的实在是太有才了!
Base camp是一个很奇特的地方。
一条较大的河流将山坳中的平地分成两块空地,河东是中国、韩国等东方国家登山队的营地;河西是欧美人的营地。一条小河将河西又分了一小片,新加坡女子登山对队的营地就建在这个小三角洲上。营地的协作队就是老朋友苏拉和曾信他们的三奥雪山。大家笑谈这就是第一、第二、第三世界。
营地里面充满了附近的克尔克咨人,叫卖着各式各样的东西:从前登山队遗留下来的冰镐、登山杖、滑雪板、气罐等等,还有真假难辩的各色宝石、当地的羊毛毡子、帽子、各色“古”玩、可日可乐、姓哈哈的矿泉水、雷碧汽水、德菲的巧克力等等等等。顿时觉得这个地方简直就是喀什的大巴杂。甚至还有人把羊肉床子搬到了BC,卖起了烤羊肉,也不贵,两元一串,我们当即买了50串,抱头大嚼了起来。
14日
我感觉已经适应了高度,身体状态很好,于是就开始前往camp1。
算算时间,今天包子他们已经上C2了,C1的帐篷应该是空的,我可以使用他们的帐篷,于是我决定不带帐篷,这样也可以减轻2.5KG左右的负担。
天气不是很好,但是从BC到C1的路段基本上是很清晰的土路或者碎石路,不怎么存在迷路或者暴风雪的危险,我决定先到C1去高原适应。
沿着羊肠般的小路开始艰难的攀登,从BC到C1有将近1000米的上升,这个距离在高原适应和体力方面来说都不是特别的有利。所以很多队伍在5000的雪线附近设置了ABC,储存一些物资、换鞋、或者多住一天。我们在此也设了ABC,但是韩国队的ABC是两顶高山帐,上海队的ABC是一个驮袋,因为我们没有打算在这里宿营,我们也没有打算在这里换鞋,我一直将高山靴背到了C1。驮袋里是一些气罐、食品、一顶备用的应急帐篷。我今天还必须将一些气罐和食品背到我们的ABC。
山脊上爬满了上上下下的人群,不时会遇见几个熟悉的面孔,大家操着150个单词的英语相互打着招呼。登顶成功的接受着后来者的祝贺,失败者默默的下撤,已经适应好高度的踌躇满志的准备一鼓作气的冲顶——这里我要解释一下,高度超过7000的山峰属于极高山,攀登方式和5、6000的山峰不同,不是一鼓作气的上去、下来,而是一个反反复复的过程,先上到一个高度适应之后回到大本营,也就是传说中的BC,Base camp。然后再上,然后再下。。。。。。如此几番之后再一鼓作气的冲顶。
路上,遇见新加坡队,苏拉他们还要负责运送物资,托我照顾她们到C1。反正韩国人现在还在BC痛苦的等待高原初步适应的结束,有我们的两个厨子和大本营总管在照顾他们,我也无事可做,于是就和她们上去了。
在一个几乎全是男人的世界里,庸俗总是难免的。这只新加坡队的队员全是女孩子,被称为美女登山队。在我还没有来到BC之前已经有无数无聊的话题围绕着她们展开了,可是现在她们全带着大大的雪镜、掩在厚厚的羽绒服里面,铅华洗尽,一时也无法评判。不过一边听着软软的新加坡味道的国语一边登山的确也觉得脚步轻快了起来。关于这个登山队还有一个小故事,容后再表。
翻过几个山梁就可以清晰的看见山脚的冰川,这边的冰川很干净也很壮观,有几个等待高原适应的人在冰塔林里游玩。不过近年气候变暖很厉害,去年还有三个冰蘑菇,今年就只可以看见一个了。
我们终于走到了ABC,她们开始换鞋。关于换鞋是这么一回事:我们在雪线下穿的是徒步鞋,上了雪线之后就要换成高山靴,并且穿上雪套。所以很多队伍都会把C1或者ABC设在雪线附近。我看离我们的高C1只有300不到的高度,而且根据经验来看这段距离雪层不会很厚,温度不会很低,所以我也懒得再折腾了,只是把雪套穿上了而已。
在她们换鞋的时候我开始寻找我们的“ABC”,费了很多力气终于找到了。我将背负的食品和气罐放进驮袋之后她们的鞋子也差不多换好了,于是我们继续攀登。
我的状态其实并不好,前两星期在阳朔游泳时得的感冒至今没有痊愈,虽然没有明显的呼吸局促,但是也隐隐可以感觉得到肺中呼吸的摩擦音,看来炎症并没有完全消失。在这种海拔的确是一件危险的事情,我决定能上多少就是多少——毕竟还是命要紧。
离开ABC不久就到了雪线,从此之后就真正的开始雪山的攀登。冰层很薄,不用上冰爪,只要稍微用一点力气就可以踢破冰层,稳稳的站住。为了提高速度我没有换高山靴,但是在接近低C1和高C1之间的冰坡的时候遇到了坚硬的冰层。同行的新加坡队的女孩子们虽然换了高山靴,但是从来没有开过路的经验。于是都停了下来。
我实在感觉狼狈,由于今天我没有上C2的打算,而从BC到C1的路途坡度很小,没有使用冰镐的必要,所以这次我也并没有带冰镐上来,所以没有任何工具可以帮助我在冰坡上开路。我觉得实在没有面子。但是后来观察到这一段冰坡只有三十米不到的路程,于是我在心底又重新制定了一个方案。
我用登山杖将冰面戳破,然后用脚后跟使劲的踏破冰层,虽然十分的耗体力,但是这一段冰坡不长,没有多久也上到了高C1。
到了C1之后,将女孩子们安顿好之后就开始寻找我那可爱的DM的帐篷,不费吹灰之力就在一个冰壁前找到了那个黄色的温暖小窝。
但是离帐篷越近我就觉得越不对劲——包子他们那熟悉的登山杖和踏雪板象一片小树林一样插在帐篷前面的雪地里,难道。。。。。。。。。
打开帐篷之后证明了我的预感——三张傻乎乎的笑脸出现在我的面前,他们果然没有上C2!这就意味着我今天将没有帐篷可以使用。但是不管那么多了,先钻进去避避风雪再说。
帐篷里果然温暖!
吃喝完毕之后我开始询问他们今天的经历,原来他们在早上去C2的路上遇到了暴风雪,在一个冰洞里躲了几个小时的暴风雪后又撤回了C1。虽然热闹是很热闹了,但是晚上四个大男人挤在这么小的一个帐篷里却不是开心的一件事情。
我用对讲机和山下的宋玉江联系之后,他答应借他们在C1的帐篷给我使用。终于解决了这个大问题。
第二天一早,我们就开始向C2进发。
   天气很好,很蓝。
   
上C2的路上,我的炎症开始严重起来了,C2的海拔已经超过了6200,属于一种比较危险的海拔。
经过艰难的跋涉,我们翻过了本次攀登最艰难、危险、也是最美丽壮观的冰裂缝区域。这时我肺中已经渐渐的出现了摩擦音,我知道,是该下山的时候了。
与包子他们分开之后,我一个人独自下撤。包子他们决定在C2过夜,我则返回Base camp。
15日18时左右,我下到了C1,换了徒步鞋之后就开始往BC狂奔。
虽然这次没有到达C2,但是2天时间就完成了6000米的高原适应是十分可以欣慰的事情了,我对这次登顶成功的把握又多了几分。
在ABC附近,我遇到了阿旺,他带着三个队员上C1适应,其中一个队员高反十分严重,已经出现幻觉,开始胡言乱语了。另外两个队员尚能意识清醒,但是状态也不见得很好。阿旺只是打算带他们上来适应高度,没有做太多的准备。没有想到在5000米左右的高度竟然出现了这么严重的高原反应。一时有点十分为难。
我随身带有药包,先给几个队员服用了一些抗高原反应的药物,然后让状态最好的队员先下撤,我负责护送女孩下撤,阿旺负责胡言乱语的兄弟下撤。路途中艰难不表,在天黑前,我们终于回到了BC。
在我上山的两天里,杨春风的队伍到了。亚洲区变得热闹非凡。第二天早上醒来的时候我见到了许多老朋友,忙得一顿饭吃了好几遍,在不同的帐篷里吃各式各样的东西,幸福的生活容后再表。我刚回到营地时就被灯火辉煌的营地吓了一跳,然后又被列队欢迎的韩国人吓了一跳。
韩国人是很好玩的。
他们带着一种优越感来到这里,开始的时候并没有太把我当一回事。但是当他们得知我仅用两天时间就适应了6000的高度的时候却开始以我为荣,因为我是他们的联络官,他们认为我是他们的一员,为他们的整个团队挣了光,所以在他们团长的带领下,所有的队员都在帐篷前面分成两列,等我下山一起吃饭。
现在网上有很多愤青总是觉得日韩对中国如何如何,其实我接触过不少日韩人,他们有一个特点我其实很喜欢的:他们都是敬仰强者的民族,只要你体现出你是一个强者,他们就会对你特别的尊重。所以说,中国受欺负最大的原因还是在于自己。
16日,睡了一个好觉。
醒来之后就开始做套子。
清晨,旱獭的叫声让我十分烦躁,而且胖忽忽的样子让我实在是忍不住嘴里的口水往地上流。而且旱獭是害兽,破坏草场、传播鼠疫,打几只尝尝鲜还不至于让我有心理负担。
套子十分简单,很容易做。
难的是找到合适的铁丝。太细会被旱獭挣断,太粗又无法顺畅的弯曲。我在Base camp的所有队伍的营地中翻了个遍,终于找到了合适的铁丝。
我吹着口哨开始做套子,小时侯常常玩的把戏已经有十几年没有玩了,难免有些走样。我们的大本营总管跑过来帮忙,也做了几个。
做完之后我们就把套子下在对面的山坡上。
大本营实在是很有意思。
克族人把烤羊肉的架子搬了上来,我们晒着太阳、喝着咖啡和啤酒、吃着烤羊肉。忽然觉得生活的惬意也不过如此。
下午时分,发生了一件极其有意思的事情。
我在炊事帐篷后面睡午觉,在昏昏沉沉中听到了一个娇滴滴的声音:“请问,大石在吗”?不得不承认,在这种与世隔绝的地方,人都会变得极其的无聊。
我一个鲤鱼打挺就跳了出去:“我就是”!
见到了一位穿着新加坡队服的女孩,牙很白——因为脸很黑;身高三尺,腰围也三尺。
“是这样的,我是新加坡队的,我们的盐没有了。曾信叫我问你要一点”。
“小米,拿包盐”。幻想破灭的时候说话总是有气无力的。。。。。。。
下午,包子他们回来了,他们已经完成了7000米的适应。下撤到塔仕库尔干县城好好休整,养精蓄锐准备冲顶。
我已经落后了很多,包子很希望我能赶上他们的进度同时登顶。
17日清晨,我独自离开帐篷,在晨光下爬上了对面的山梁,满怀希望去起套子。小时候常常和同学去下套子抓兔子,每次都是在天将亮不亮的时候。很多年没有打猎了,忽然间觉得有一种特别的兴奋。
翻上山梁,找到了第一个套子,一只胖乎乎的旱獭安静的钻在套子里。我兴奋得几乎要眩晕了。又查看了其他的套子,四个套子全都套住了旱獭,成功率100%。我做好记号之后就下山了,后面的事情就交给两个厨子了。不是虚伪,但是我的确不喜欢杀生,尽管是害兽。
17日,我们吃了好几顿旱獭大餐。
生活太安逸,容易消磨意志。韩国人已经上C1去了,我知道,我不能再等下去了。
我做好了再次上山的准备。
18日,我和杨春风的队伍一起上到了C1。居然在他们的一个帐篷里面发现了一本《亮剑》,电视我看过不少,汉语、藏语、维语版的都看过,很不错,但是书没有看过,于是我就带回自己的帐篷去看了。
书很不错,我带着头灯看到了凌晨5点。
第二天,雪下得很大,我懒得出去,又看了一天《亮剑》。
20日,宋玉江的人上来了,我看不能再懒了,就和他们一起上C2去了。
又是艰难的攀登,我到了C2。
21日,我们上C3去了,攀登过程其实一直都是很无聊、乏味的,大家都没有什么力气说话,只知道前进、前进、前进。
值得一提的就是我在C2的晚上睡得很好,状态极其的好,于是我决定直接冲顶,不再进行多一次高原适应了。
到了C3,大伙状态都不好,毕竟这里海拔已经有7000米了,炉子的火力很不好,很难烧开水。我的状态却出奇的好,只是有一点点头疼。我对第二天的冲顶充满了信心。
一夜无梦,睡得很好。
22日7时,大伙都起来了,8时,大伙都出发了。
我待在帐篷里,没有出发。
我的装备有问题,本来并没有打算这一天登顶的,所以没有带合适的装备上来。气温太低,我不能离开帐篷。
我在帐篷里面静静的等待,我等待着太阳离开地平线。
9:30,太阳出来了,气温还是很低。我用两个防水袋套住手,开始穿上踏雪板,出发了。
我的速度很快,没有多久就超过了所有的人,我一直在犹豫是不是要走慢一点,因为第一个走需要在松软的雪地里踩出一条路来,十分消耗体力。但是,他们的速度实在是太慢了,我不能停留,因为停止状态是十分危险的,容易失温,我决定继续走。
15时,我登顶了,离顶峰还有一米的地方,我停了下来,那是对山的尊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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