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约湘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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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收 2013-5-28 22:39:58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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聪是下午四点的火车,他要独自一人在这里待四个小时。而我那时好象在车上教对面铺的一个女孩挤挂件绳或是在看怎么也看不完的梁实秋杂文集或是带着耳机听MP3闭着眼睛想这几天的旅程。。。
                                                         
水饶四门 多美的名字,想着四条溪流汇聚后再各奔东西,是怎样一个壮观的景象。
“这里就是水饶四门。。。”一个声音从一个导游专用喇叭里传出。
啊?!
在哪里?四条溪流在哪里?!
原地转个圈,也没找到。明明只有一条金鞭溪…
我象聪诉说着我想象中的“水饶四门”。聪笑着安慰我。
下面我们该去哪里。看看聪的表,已经是下午五点多,按计划我们今晚应该住在这里,然后明早去“十里画廊”,可是这里已经让我很伤心啦。
“坚决不住在这里”。
“去十里画廊吧”。
“好”。
找车,
一问,
才知。
原来只要在景区内,到任何一个景点都有免费巴士(其实并不是真正的免费,因为费用已经含在门票里),因车是考虑到环保而用的电动车,所以当地工作人员就称它“环保车”,原来还有这么周到的服务,我和聪又快乐如初,因为这样可以省去很多麻烦,不用怕被骗。
“水饶四门”离“十里画廊”并不远,坐环保车也就十几分钟,等我们到达“十里画廊”时,已是下午近六点,“十里画廊”进口只剩几个人在等环保车,而此时进十里画廊的就我们俩。
真好。
一座座石峰陡立,林木翁葱,仰着而望,仿佛它们倾斜着朝我们压下来,沿着山脚往深处走,只觉得清幽僻静,整个十里画廊就只呈现给我们看,这一刻,我们拥有她全部。
当我们再走回入口处时,才发现环保车停车场还是空空,那几个等车的游客还在,仔细看他们都带着“**旅游”的牌子,那一定有导游,果然,在不远处看到一个手里拿着扬声器和小旗子,脖上挂着导游证的二十多岁的女孩。
走过去,问:现在还有出去的车吗?
回:有,我们也再等,就快来了,你们去哪?
是阿,我们去哪,我们都不知道,但知道要找一个地方住下。
回:我们要去找一个住的地方,不知道哪里比较合适。
回:这里只能去武凌源城区里住。
回:你们住在哪,我们可以跟你一起去你们住的宾馆吗
回:可以阿
因为环保车只到十里画廊景区的边上,要到武凌源城区还要另换车,而跟着团,出了景区就可以坐他们的车去城区,他们预订的宾馆所在的位置好象是在一条住宿街里,因为在不太宽的马路两边林立着数不过来的宾馆旅社。入住的这家宾馆,只是一个不大的三层小楼,里面到也还整洁。导游收了我们八十元的房费,住到房间,已是晚上七点多钟,而我们只是在临来森林公园前在界的一个餐馆吃了一份意大利面和一份**咖喱饭。此时都已是饥肠咕咕,稍做修整,便和聪沿着这条住宿街往外走,想找一个餐馆,喂我们的肚子。
这时的天空已经完全暗下来,只有昏暗的路灯散落着微弱的亮光,照在这漆黑的街上。路,是土路,有车过时便是尘土飞扬,路边还有一些闲逛的大大小小的家养狗,我是最怕路上遇到没人领着的狗,虽说它们根本无视你的存在,可我看到它们就会横生一种恐惧,好象它们随时都会过来跟我打招呼,于是我们只好绕着它们走,而聪更注意的是路上不多的行人,毕竟出门在外,安全第一。
当我们就快要把这条长长的住宿街走完的时候,也没找到一个想坐下来吃饭的地方,倒是顺便问了一个跟我们住宿条件差不多的宾馆,他们的房价是六十元。我跟聪都没觉得吃亏上当,因为当时在十里画廊如果不是遇见这一团人和这个导游,我跟聪都不能肯定还有没有环保车,即便知道有环保车,就我们俩孤孤单单的站在荒郊野外等车,心里是不是会很不踏实,而环保车也只能带我们到景区边上,要想去城区必须另坐车,当时因时间已晚,在我们跟这一团游客到景区边上时,没有看到一辆去城区的车,假设有车,也不知道要来这条价廉房洁的住宿街。所以即便这个导游挣到全部房费,也是她的能耐,我们都不会有一丝懊恼。
回到住宿宾馆,已经是腿累肚空,再也不想动,于是决定就在宾馆餐厅吃饭,看着价格不菲的菜单,我们小心的点了两个素菜和一碗面,就这样还花了我们好几十块大洋,不过总算对胃有个交待。我们就心安的休息啦.

到这时我们才明白原来张家界袁家界等等通称“武凌源景区”。之前我们一直在张家界转悠。
“天赐桥”在袁家界地段内,其实袁家界跟张家界相隔并不远,但是山势却是截然不同,如果把张家界的山比喻成“巨笋”那袁家界就可喻为“巨屏”。一片片的石屏林立,千姿百态。或绵延几十里,或就几十米的长度,而宽也就十几米,却有几千米的高度。如果感觉张家界“秀丽”,那么袁家界就是“壮丽”。如果张家界的山让我们感到“惊喜”那么袁家界则让我们感到“震撼” 。
因为到“天赐桥”时已是下午五点多,所以这时的“天赐桥”景区基本没有游客。我和聪就这么一路不紧不慢的沿着修好的山路,走着看着感叹着满足着。眼前的山峰一直在提醒我们,现在正走在海拔一千多米的一座座山体的边缘, 一直山的深处走去。拐过一个弯就是一个景。就这样在拐了无数个弯看了无数个景后。 天,渐渐的暗了下来。因为在刚到“天赐桥”时就在景区入口处不远的家庭客栈定下一间客房,所以看着渐渐暗下的天空并不是很着急,反而觉得夜幕即将降临的群峰被一层神秘笼罩着,带着一种不可探的威严。让人不油得产生一种敬畏。我们为能领略这种山势而感到欣喜。等我和聪走出景区时,天还没有完全黑透。带着满眼的满足,走回我们的住处。
我们住的地方,原是一个有着十几户人家的小山村,大概是厌倦了山里的单调,向往着山下城镇的繁华,以前的山里年轻人在这里被开发成旅游区后基本都下了山,留下的多半是年老的老人,为看守祖业,为看守一个可以让子女想念的家。而那些多出的房则出租给山下的城里人,山下的城里人租了房就在这里开了一个个家庭客栈。我们去的这家客栈是兄妹一起开的,大妹妹每天在“天赐桥”景区边揽客,我和聪就是被她揽到的,起初我们并不相信她,后来聪觉得既然今晚就要住在这里,不如去看看,若好就定下,也好没有后顾之忧。多亏聪想的周到,要不然等我们走出“天赐桥”景区,不说因时间晚价格会贵,找起来也很麻烦。因为及不容易在这一千多米高的地方住宿。吃完晚饭我们还想到山边走走,看看夜色下的山是什么样的,刚出门,女孩的哥哥站在门口,问我们要去哪里,他告诉我们山里蛇多,不要走远。啊?原本想去感受一下夜色中一千多米的山是什么样子的,现在,只好放下想法。“那我们在这村里走走可以吗?”“村里可以,不要走草多的地方。”“好,谢谢。”围着村走一圈也就八百米吧,可是只要不用待在屋里,浪费这大好夜晚,八百就八百吧。

天空没有月亮,没有星星,黑黑的感觉离我们很近,家家门前都点亮了灯,有的还挂了大红灯笼,三三两两的游客或坐在客栈屋前聊天或是在闲步。村子实在是小,没一会就转了一遍,折回,再走一遍。突然一阵锣鼓声歌曲声吸引了我们。随声走去,一个拐弯处,一块空场地,有一个二十米见方的很旧的抹了水泥的小戏台。几个当地人在台上台下忙碌着,有挂帘子的,有调试声音的,有搬道具的,台前站着坐着一些当地人和少数游客。兴奋洋溢在当地人眼中,叽叽喳喳的说着我们一句也听不懂的他们的语言。好奇挂在游客脸上,静静的看着他们忙碌。我和聪正好没处去,就站在不远处看着这一份热闹。不一会,有当地人从屋里拿了很多竹制小靠背椅出来,让人们坐下。这时从音箱里传出不太好听的歌声,因幕帘遮着,所以看不到唱歌的人。这到勾起了聪的表现欲,也想听聪唱歌。可他说不记歌词,没法唱。就这样台上忙着台下看着,过了近一个小时,终于紧闭着的台幕被徐徐拉开,还能看到忙碌的身影。有一对身穿民族服装的男女,也就十几二十岁吧,腼腆的走到台前,宣布“民族歌舞晚会现在开始”,这时我和聪才知道原来这是一台民族歌舞。
整台晚会历时两小时,演员都是当地苗族人,表演的节目也是苗族歌舞。好象只有在那些反映农村题材的电影里看到过这样的场景,大家围坐在一块空场地上,简陋的道具,劣质的音响,由村民组成的演出阵容。
没有专业舞者精心雕琢的舞步和刻意摆出的笑容,有的却是几千年沉淀下来的那份自信和热情。我们都被他们感染,虽然不能完全明白舞者所表达的故事情节,不能听懂歌者所唱的内容。这些都没有阻碍我们的兴致,反而觉得能坐在这几千米高的山上听到这么纯美的歌声,是一件幸事。此时我们只能用热烈的掌声回应他们带给我们的快乐。
我们发现,当地人似乎比我们还要兴奋,他们一面做为主人招呼着我们这些外来的观众,一面他们也在高兴的看着台上的表演,或许是他们更了解更熟悉台上舞蹈所表达的意义,或许他们也曾这样舞过,这是他们的文化。我和聪在这台意外的“晚会”中度过了一个快乐的高空之夜。
回到客栈,高兴的跟那个女孩说我们刚刚看完民族表演,她的哥哥正好也坐在小院中,他告诉我们今天是第一天试演,明天开始就要收费了。我和聪一直都很疑惑他们哪里来的经费做这样的节目,虽然很简陋。我还跟聪说一定是村里想留下游客住在山中而增加的一个娱乐项目。聪当时并不赞同我的想法,因为一直也没收费,所以他也没能说出反对的理由。现在知道了,可我觉得有点遗憾,虽说不出应该免费的理由。毕竟他们的付出不能没有回报。那,换一种方式呢,换一种比较婉转的方式,或许可以提高点房价,免费让大家观一台在别处不能观到的节目。是不是更好一点,是不是更让游客感到亲切一点呐。

穿乌龙寨望天波府
昨晚虽然是快一点才睡,却一点也不影响今天的旅程,不到六点就醒来,因为按计划今天去离“天赐桥”不到十分钟车程的“乌龙寨”,在那里看过就可以下山,所以时间很充裕,我们在住处吃了早餐,虽然很简单,粥馒头鸡蛋咸菜,却是我们这几天来第一次这么从容的用早餐。因为山里的鸡蛋味道不一样,所以多要了两个放在包里备用,没想到到中午还真帮聪解决了肚子“抗议”的问题。
告别客栈兄妹,我们要去告别“天赐桥”,说是告别,其实是想去感受一下山里清晨的气息,因为平日里别说是山里,就算是在都市中也不曾好好留意过。
清晨的山谷沉浸在缕缕雾气中,树叶舒展着身体,声声鸟鸣从幽谷深处传出,整个山林荡漾着一种清新的希望。我和聪贪婪的呼吸着,似乎想把体内充满山的气息,幻想自己就是这山的一份子。而幻想终归是幻想,短暂逗留了一会,在游客到来前离开“天赐桥”,坐环保车去“乌龙寨”。
要不是因为时间宽裕,都不想去什么“乌龙寨”,听名字,又是一个人造景点,“寨”不过是延山势盖的房,所不同的不过是这房是以前的土匪造土匪住而已。

又错一次
原来这“乌龙寨”原名叫“黑龙寨”,当地旅游局为了吸引游客注意,特地按电影“湘西缴匪计”里的土匪窝名字改过,这里是否曾经住过土匪我们不得而知,而山势险峻确是别处少见的,陡峭的山势、只能容一人侧身而过的通道、迂回的山洞。。。
其实这里的亮点并不是这“乌龙寨”,而是绕过这寨子,在更深处,有一个方圆几千里的天然形成的气势宏伟的象城墙一样的石山。一片片立于天地间,人们起名“天波府”。至于为什么叫“天波府”我们没去深究,也无心探询,因为叫什么都不能改变留在脑海中的是层层叠叠没有尽头的群峰。所有的文字都不能描述它壮美之万分之一,唯一能做的就是将它印在心底,一遍又一遍。怕有遗漏怕会忘记。
如果我不曾身在都市不曾接触现代文明,站在这里,是不是以为,天地间除了日月星辰,就只有这座座山峰了呢,而那又会是怎样的一种心境呐。
聪因留恋,把跟了他两年多的红色帽子留在了山顶,与山相伴。
要到达观“天波府”的山头,必须经过一个人造的搭在两座山峰间的浮桥,桥宽有近两米,长有二、三十米,向桥下望去,因深不见底,会有眩晕感,小心翼翼的走过浮桥,爬上对面的山头,因为要跟聪换着给对方拍照,所以要经过这个浮桥折回到来时的山头,就在刚踏上浮桥两三米时,对面走来两男三女,不知是要显示自己的胆量还是愚昧,其中一个男子站在桥上用力摇晃着这个浮桥,想引起走在他前面的三个女孩的恐慌,而三个女孩并没因晃动而害怕,到是我,站在这几千米高的浮桥上,害怕的不敢动,轻声说了句“别晃啦”,不知是他们没听到,还是我说话的力度不够,那个男子看没吓着同行的女孩,更加用力的晃动着浮桥。,而浮桥则跟着他左右摇摆。
“不 要 再 晃 啦!”
我已无法忍受他的荒唐,他把这里当成游乐园吗?!这个人造浮桥,哪里经得起他这样的蹂躏,如果人人都如他,那今天我们来到这里,就可能会看到桥边竖着一个标牌“修理中,暂停通行”。看不到“天波府”,那会是怎样的遗憾。又或桥在这样晃动中断裂,留下的又怎是“遗憾”两字所能承受的。当我的声音在山谷间滑过,他们也安静下来,看着我,我从他们身边走过时,听到一句“对不起”。
我把这三个字送给了浮桥。
从“天波府”回到“乌龙寨”再到“乌龙寨”入口。原计划用两小时游完的景,我们用了整个上午。好在我们是自由人,不用担心有人催逐。只是我们留在界市区里的行囊,是这一路上唯一的牵挂,因为只预交了两天的房费,到今天中午以后就过期,不知道那样一个简陋的宾馆会怎样对待我们的行李。好在我们都是能放得下算是比较乐观的人,虽然有点牵挂,并不为这牵挂影响我们的兴致,况且这牵挂还是断断续续的,因为该发生的并不会因为你的关注结局就会有所改变。
我们依然游我们的山。
只是今天是我们在山上的最后一天,从“乌龙寨”出来就要去乘坐“百龙云梯”下山。
“百龙云梯”,象都市中的观光电梯,直上直下,不同的是这里的观光电梯依山而建,有三千多米,可以非常近的将一座山体从上看到中,之所以是中,是因为最后一段是钻到山体里。因为很多游客会选择上山时乘坐“百龙云梯”下山时坐“缆车”。所以这一趟下山,能乘十多个人的电梯里,只有我们两个乘客和两个工作人员。用了两三分钟,就下到了三千多米下的平地。坐上只有我们俩个乘客的环保车,去“水绕四门”。从那里过金鞭溪,去两天前进入景区的入口边的“黄石寨”。

过金鞭溪喝擂茶

(之所以要重走金鞭溪,到黄石寨。是因为我们的两天期门票已经在今早就已失效,只要出景区就不能再进来。不过这也是老天爷帮我们安排好的,因为。。。可以喝擂茶;-D)

再走金鞭溪,少了最初的那份向往,多了份熟知后的亲切。这一路沿着溪边走过,观景时少,赶路时多。在走到金鞭溪景区差不多中间段的“擂茶”馆时,我们停下,尝了前两天路过漏过的“擂茶”,原来这擂茶并不是我们想象的绿色的叶片,而是用米、姜、芝麻及各种中药等十多种材料撵碎后,用滚开的水冲了喝的,有解暑解乏的作用。十元一位,可以续杯。或许这杯茶就是应该留在这时喝,在经过两天多的游走,在这疲乏饥渴时,味道超出想象的好,我和聪喝了一碗都觉得不过瘾,又让伙计给我们续了一碗。之后我们重整精神沿着金鞭溪向黄石寨一路走去。在饱览过张家界和袁家界后,对黄石寨,我和聪都有一种可去可不去的想法,不只是体力不只是时间,是觉得再怎样壮丽怎样秀美的山景,都不太能引起我们的狂喜,何况黄石寨只是从另一个角度去观赏罢了。而聪为了让我以后悔时不抱怨他,让我决定“去”还是“不去”。
于是,我们坐上了回张家界市区的公车。
回去的路上,一边在回味美景一边在担心行李。毕竟是三分之二的物品不知是否无恙。
而到了界市区后,我们并没有先去存行李的宾馆,因为不想背着沉沉的行李找可以入住的地方。只用了不到半小时,我们就找到了一家很不错的的宾馆,因为界的很多宾馆都没有电梯,所以价格要相对便宜,我们找到的这家宾馆最高是五层,聪建议住最高层,后来,聪告诉我,很多人因为怕爬楼梯都不会选住这么高,所以房间里的物品一定会很干净。果然,我们的住房不但视野好,床上用品也是象新的一样,住处解决啦,我们要去取我们的另一部分行李,不知道会是怎样的结果,一路走过去,心里不停的祈祷着。当我们请服务员打开房门,看到我们的行李还安安静静的躺在床上时,哈哈。。。知道什么叫喜形于色吗。有一种失而复得的感觉,虽然一直都不曾丢过。
搬回行李后,我和聪“视察”了一下界的部分市容,说是部分,是因为我们只是以住处为圆心,大致方圆二三公里转了转,因刚到界那天中午在餐馆吃饭时,与带着一个非常可爱的七八岁的小姑娘的当地男子同桌,就顺便跟他聊了会,他告诉我们这里当地菜做的比较好的餐馆叫“九天”。所以我和聪一边闲逛一边留意着他说的那个餐馆,就在我们快要放弃的时候,突然看到街对面在众多小店铺的招牌中,竖着一块很旧的上书“九天餐馆”的竹制招牌,门脸很小,是用竹子做装饰,在经过长时间的风吹日晒,竹子已被敷上一层黄赫色的油渍。如果不经意一定会错过,因为是刚下午四点多,我和聪决定转一会再过来。没想到我们后来再来的时候又找了半天。走进餐馆,里面的陈设并不比在外面更好,一点也没有知名餐馆应有的热闹,可以说很是冷清,我们到的时候是快七点,应该是用餐人比较多的时候,可整个餐厅,除了我们俩,就只有一个象是吃面的当地人,我和聪还是坐了下来,毕竟有人说好,那就会有好的原因。看了菜单,价格并不贵,我们点了四个菜(鸭血煲、青菜丝。。。),就开始等。过了快半个小时,都不见有菜上来,叫过服务员,问她为什么这么慢,她的回答让我们的怨意顿消,“对不起,是我们大厨的姐姐今天结婚,他过去做菜,已经去喊他,这就回来啦”。以前在餐馆吃饭也遇到过上菜慢的事情,而告诉我们的不是“快了”就是“这就好”她完全可以编一个别的原因,可她没有,就这么直接的告诉我们。真让我们觉得感动。赶紧说“噢,没关系”。
菜一道一道上,我们一样一样品。味道真是不错。从色到香到味。只恨胃太小。
只是不明白,能做出这么美味的菜肴,为什么这么少的食客。
从餐馆出来,天已经暗了下来,昏黄的街灯照在车来人往的街上。因为明天要去“黄龙洞”,再加上闹哄哄的街也实在没什么可看。我和聪就直接走回住处。

看黄龙洞住王村

“黄龙洞”,跟其它地方的溶洞区别不大,都是钟乳石群组成的石柱,只是这里的洞比较深,有30多里,面积达300多亩,共分上下四层,洞内有一条河,因为流在山洞里,所以被称做阴河,另有瀑布,很是壮观。而之所以叫黄龙洞,是因为在阴河的岸边有一块很大的酷似龙头的石头,非常逼真,所以取名“黄龙洞”。
游黄龙洞是由一个穿着当地苗族服饰的姑娘,带着我们七八个游客游览整个已开发的洞容,刚开始我们还能勉强跟上导游的步伐,渐渐的我们就总是掉队,因为不想走马观花似的走完整个溶洞。可洞内又实在是大,我们去时又是淡季,游客很少。更显得整个洞里空洞洞的。等快到出口处时,也是整个溶洞的精华,我和聪决定不跟他们出去,而是留在洞中慢慢欣赏被彩光照出的五彩溶石,等我们走出溶洞时,已用了两个多小时。
回到界,已是下午一点多,找了一个干净舒适的茶餐厅,轻轻松松的享用了一顿午餐,之后又坐上开往猛洞河的所在地――王村的长途汽车。
我们到达王村时,已是傍晚时分,而车就停在村口,我和聪慢慢的往村里走,从旁边走来一个不到二十岁的年轻人,问我们是不是要住宿,能不能去他们家看看,因为刚到,我和聪都想先大致了解一下再决定住哪,就告诉他先不用了,我们想先看看。因为后面还有两三个游客,他就没再继续跟着我们。而是转向一起下车的另两个人,那两个人的装备引起了我们的注意,从着装上看,象是玩摄影的,都穿着专业摄影者都喜欢穿的军绿色多兜背心,背着摄影器材包,手里拎着三角架,大概因为都是游客,而我们又对摄影小有兴趣,就跟他们聊了起来,原来他们已经是第二次来这里,而他们的目的跟我们截然不同,我们是以玩为主,兼顾拍摄。他们就是来这里拍像片的。我不知道这样拍出的像片除了娴熟的技巧,会不会有生命的印记。或许他们要的就是前者。
刚才的那个男孩又走来,问我们能不能去他那里看看,我们问房价,100元,这可大大的超出了我们的预计,来之前我们也查过,这里一般干净整洁的客房住宿费也就在四十至六十之间,于是我们告诉他:我们只打算住四十的房间,一百实在是超出我们预算太多。
他略略犹豫了一下说:那好吧,就四十吧。于是他带我们到了一个五层小楼前,大门很气派,是六扇深红色木制镂空门,进去,是一个有二三百平的大厅,地是用浅灰色大理石铺成,门的左边放一组木制沙发椅,沙发椅前摆着一个石面圆桌,右边是一个长长的服务台,服务台后面的墙上还挂着几个时钟,分别显示着世界几个国家的时间。服务台的旁边有一个楼梯,因为是淡季,几乎没有住客,他问我们想住几层。哈哈,当然要住最高层,于是跟服务员去看房间,打开门,雪白的墙,崭新的床面,干净整洁的卫生间,真是不错,偷偷跟聪相视一笑。决定住下。后来问服务员才知这家客店是刚修建好的,我们住的是四层,上面还有一层没完工。
当我们修整完走出客店时,天边还有一丝晚霞,漫步在石板路上,没有旅游点应有的吵杂,没有店主向你兜售物品,只有当地人,或拿着一个竹扁挑米或三两人闲坐在门前聊家常,或干脆握一把蒲扇闭着眼缓缓的摇着。不时还会有丝丝菜香夹杂着辣味飘来。
街的尽头横着一江水,水面宽有十多米,对岸零散着一些房屋,缕缕炊烟在房上飘起,这是不是就叫田园生活呢。
当得知这河里的鱼贝螺最是鲜美,我们决定今晚的晚餐就是它们,于是我们凭直觉去寻一家做法独特的餐馆,走过半条街,遇到下午下车时聊过的那俩个摄影者,他们在一家餐馆兼住宿的店门口喝着啤酒,他们用二十元住在这个餐馆兼住宿的地方,我和聪为了有所比较,进去看了一下,房间就在一楼,旁边就是厨房,推开客房门,黑黑的墙壁,脏脏的床,满屋飘荡着的重重的油烟味。
告别他们出来,一边沾沾自喜一边寻找着我们象用餐的地方,有一块招牌吸引了我们的视线,“天下第一螺”,敢在这里叫第一的一定不错,再看里面,有几桌竟象是当地人,不管是不是第一,先是这自信就值得尝尝,点了螺,称了鱼,告诉伙计这螺要做的够辣够味,而这鱼,伙计却告诉我们不将鱼肚破开,直接蒸,味道才鲜美,入乡随俗,我们静静的坐在江水边,等着我们的美味。不一会,一大海碗螺和刚才选的几尾鱼,就摆在我们面前,光闻这螺的香,就知道味道一定比想象的好。
果然。
我们决定明天晚上还来这里。

漂猛洞河尝米豆腐

很早起来,因为跟昨天带我们住店的年轻人约好,他帮我们找车去猛洞河漂流处,或许是游客太少,原先约好的车改在下午出发,他便找来一辆摩托改装四轮车――我起名叫“蹦蹦蹦”,开车的也是一个二十几岁的年轻人,去之前不知道路有多远,走过才知,原来要坐着这个“蹦蹦蹦”爬到山的半山腰处,而狭窄山路有好几十公里,一面是山一面是悬崖一路上是提心吊胆,手紧紧抓着车上的扶手,其实只是一个安慰,因为扶手一点也不牢固。而那个年轻人竟轻轻松松的一边开车一边聊天,在颠簸了近一个小时后,终于到了猛洞河漂流的起点,我们漂流之后要从另外一个渡口上岸,他还要绕到漂流终点接我们。
猛洞河是盘旋在山上的一条河流,清澈见底,漂流就是从山上顺水漂到山下。
因为在漂流的时候很容易掉入水中,或水会溅到身上,所以漂流管理公司要求游客不要带诸如相机摄像机之类的怕水物品。我和聪带了两个相机,我的是借来的数码,他的是刚买一年多的奥林巴斯,我为了要拍照,不肯将相机放下,聪不知道是因这几天与山里人接触多了,被山里人的质朴感染。还是这个年轻人給他的感觉比较值得信赖,在决定不带他的相机漂流后,动作坚决的把相机从肩膀上拿下,交给了这个年轻人,到是我,一脸惊奇的看着聪,算是进步还是改变呢。不管怎样,我都为这种行为鼓掌,因为无论信任与被信任,在如今,都不是件容易的事。
漂流的筏是充气式的能坐十人,我和聪坐在筏的中间,河水并不深,据说是因为水深容易翻船使游客掉入水中,虽然都穿着救生衣,主办方为保安全,还是将水面控制在一定的高度,只是这样一来,安全是有保障,可,却将漂流应有的刺激大大的减弱。我宁可要感受越过一个个风浪时的惊险,也不要用这平坦的水面换来的安全。不要为满足更多的人,而使漂流变得平淡无奇,不要,不要改变漂流本身的意义,因为这本就是危险者的游戏。何况只要做好安全措施,按照规定操作,即便是掉入水中,也不会有生命危险。不要在这样浅的水中漂流。
漂流的全程是两小时,而无聊的人们,只好船对船的打水仗,或许该改名叫“水仗游”吧。
上岸后,有一个意见簿,我在上面写了四个字“无惊无险”。
一直盼望的漂流,就这样在平淡中经历。当看到我们的司机背着聪的相机站在出口处乐呵呵的冲着我们笑时,一扫刚才的失望,毕竟相互间的信任比什么都要珍贵,尤其是与他,我们不知道他的名,到今天我们甚至记不起他的长相,可我们知道在湘西在王村有你可以去信任的人。
从猛洞河回到王村,已是中午。因来之前并不知道从王村去凤凰比从界去要近竟一半的路程,所以将一部分行李寄存在界的宾馆。而昨晚我和聪为回不回界取行李考虑了半天,因为回去取行李,来回四小时就全浪费在路上,如果不取,我们都只带了两天的物品,接下来去凤凰的三天会很不方便。还有回广州和京的火车票还没买到,最后我们决定回界。
回界的决定是正确的。因为帮我们买回程票的女孩告诉我们买不到回北京的票,接电话时我们正坐在回界的汽车上,好在聪记过另一个宾馆代办票的电话,打过去,对方说:应该没问题,但是要交押金。到界后,我们办了两件事:取行李 交押金。
再回到王村,已是掌灯时分。我和聪略做休息,就到镇里闲逛。
来王村一是漂猛洞河,二是吃米豆腐。
昨天我们找到一家据说是当年刘小庆拍“芙蓉镇”时,做米豆腐的地方,我和聪尝了一碗,除了门口贴的电影剧照和不知道谁提的字显出一些特色外,米豆腐是一点滋味也没有。我和聪都很失望。就这样离开王村,我们都有些不甘。看到路边有一对六七十岁的当地人,就想去问问他们,或许他们能告诉我们哪一家米豆腐的口味是最好的,没想到他们说的竟然是我们昨天去的那家贴满广告照片的店铺。再问他有没有别家做的好的时,他说都差不多。或许,他们日日住在这里,觉得这米豆腐怎么做都是一个味吧。答案虽然没让我们满意,可老伯的热情却让我们又一次的感动,他告诉我们他退休以前就在旅游局工作,告诉我们哪些地方应该去看看,要问路或别的事情最好找年纪大些的问。。。
虽然没有找到好吃的米豆腐,好在还有美螺鲜鱼等着我们去享受,告别老伯,我们就去昨天的那个“天下第一楼”,熟门熟路的选好鱼点好螺,等着我们的美味。螺先端上来,看着螺,我觉得跟昨天不一样,也没多想,尝了一个,与昨儿相比完全不一样,无味。再尝一口刚端上桌的鱼,咸。把服务生叫来,问她为什么跟昨晚不同,她开始说不会,后来说:你们真厉害,大厨今天有事没来,是他的徒弟做的。让她端下重做,再端上来时竟然有很多螺只剩空壳。正巧饭店经理就坐旁边一座陪客人吃饭,听到我们与服务生的对话,竟然口气霸道的说他的饭店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好象我和聪是在无理取闹,想想跟他也没什么好说。
结帐 走人。
这是我们这次旅行遇到的最不愉快的一件事,也是唯一一件。我和聪得的结论是:无论感觉多好的事情,都只经历一次。

第二天,一早我们就要离开王村,经吉首去凤凰,刚出客栈走到路口,正不知应该到哪里做车。“今天走呀”回过头,哈,居然是昨天问米豆腐的老伯,好象从天而降,专来告诉我们应该从哪里做车去吉首。老伯一边跟我们说着,一边带我们朝车站的方向走去,也就拐过一个弯就到了车站,这时走过来一个四十岁左右的男子,问我们是去哪,当得知我们要去吉首时,告诉我们去吉首方向的公路有一段因山体滑坡,不知道什么时候可以通汽车,可以坐他的汽车到火车站,坐火车去,车费五元。火车?我们看了一下确也没有去吉首的汽车,又不想在这里等,就坐上他的车去火车站,路程并不远,也就不到十分钟。
这是一个小站,没有站前广场,没有站台,只是一个年代久远的象库房一样的屋,做为候车厅,如果不是外墙上竖着一个“猛洞河车站”的牌子,我们真以为是一个库房。进去,因光线不足显得昏暗的候车厅里,有几排木条椅,椅子上坐着几个当地农民,灰暗的衣着,浑浊的眼神,站在这里,我们仿佛来到三四十年代,这时走来一个身穿铁路工作服的工作人员,我们问他去吉首最早一班车几点到。“要十一点才有一班车,你们还是坐汽车去吧,要是在这里等车要小心一点。”
我们很感谢他的提醒,同时也感谢刚才那个为挣五元钱而把我们送到这里的司机。不然,我们哪里会有机会在今天的中国看到这样的车站这样的人们,唯一遗憾的,是没有将这些拍录下来。
再回到刚才界的汽车站,有一辆开往吉首的汽车停在那里,因为乘客只有几个人,所以还要再等会才会开车。有车去吉首,我们就已经很高兴啦,上了车,跟聪说要去附近看看有没有好吃的,因为转悠了这么久,还没有吃早餐,之后还要坐两个多小时的车才能到吉首。拿了几块零钱,走到对面的街上,有一家小超市,犹豫了一下,想想超市里的饼干糕点就没有食欲,再看超市对面的街上有买桃,就买了几个,付完钱,发现卖桃的后面是一家早点铺,房子很大,一个女孩在忙碌着,品种很多,有面、油条、粥、包子,还有几个锅,里面不知道煮着什么。正在看着,屋里一个桶里装着的一块块浅色东西吸引了我的目光,米豆腐。不妨尝尝这里做的怎样。于是问那个女孩多少钱一碗,“有两块三块五块,不一样的。”我很好奇,因为在自称是“刘小庆”米豆腐的那家只有一个两元价,接着问“是不是大小不一样”那女孩笑笑说“不是大小不一样,是放的料不同,两元的是普通酱料三元的是肉块五元的是土鸡”土鸡?!对我有足够的诱惑力。“帮我做一碗土鸡的。”当聪看到我端上车一碗米豆腐时,脸上是又高兴又惊奇,吃了两口才想起问我有没有吃过,“还没,味道怎样”“很好吃”其实都不用问他,看他的表情就知道味道一定不错,“那你慢慢吃,我过会回来拿碗。”回到小店,我也享用了一碗土鸡米豆腐,真是美味,跟我想象的一样。我们又一次的要感谢那个为挣五元钱的司机,不是他,我们现在一定是饿着肚子坐在去吉首的汽车颠簸在公路上,而用错过一班车换了我们的心愿,我们愿意。

品凤凰

27日,终于要去凤凰了,日子就这样在一个个期盼中滑过。在穿过一个又一个村庄、田野,满眼的绿。当汽车终于停在凤凰车站时,对自己说:我来啦。有一句话叫“景随人活”当时听这话时还觉得蛮对的,现在想来,若没有这景,又何来这人呢。

带着对陌生地方的谨慎,带着城市人特有的小心,拒绝了几个介绍住宿的湘西妇人,径直走出车站。大概是看出我们的拒绝很坚决,有几个湘西妇人停止了跟随的脚步,转向其他旅者。到是还有一个妇人执着的跟着我们,带着淳朴热情的笑容,跟我们说她们家的房就在江边,可以先看看,不住没关系,接着就象我们介绍凤凰,不知是被她的热情还是“敬业”打动,我们的防范心理在缓缓退去,于是问她家是不是吊脚楼房间里有没有卫生间。她诚实的告诉我们“不是。。。没有。。。”住吊脚楼是我们来这里一定要感受的,当我们肯定的告诉她我们是一定要住吊脚楼时,一丝失望从她那黑黑的带着细细汗珠的脸上流过,但那一份淳朴的热情并没有随着这一丝失望一起流走。
稍一停顿,说:
“那我带你们到老城口吧”仅仅是因为知道我们对小城的道路不熟。
“不用了,你去忙吧”看着正午热烈的阳光,我们赶紧说。
“你们不要不好意思,没关系的”依旧是淳朴热情的笑脸。
其实我们在说那句话时又真正的带了几分歉意呢,我,这时,真的觉得有些惭愧。
这 就是我们在这块土地上交流的第一个湘西土家族人。
而她给了我们对湘西土家族人的第一印象。

淳朴 热情

那份淳朴与生俱来未成磨灭
那份热情由心而发未有半点造作。

谢过她,和聪顺着她指的方向向凤凰古城走去。
从车站到古城入口――虹桥,要走近二十分钟。
穿过虹桥,眼前便是一片熟悉又陌生的风景,说熟悉是因为已无数次的看过她的玉照,说陌生是因为从没触摸过她。,而现在她就在我们的眼前,在我们的脚下,来不及细细打量,因为肩上还有重重的行囊需要找一个地方放下,于是沿着江边找我们要住的吊脚楼,当穿过“迎曦门”看见江边耸立着一座塔,因为年久,塔表斑斑驳驳,细细看过,才找到“万名塔”三个字,而塔边就有一客栈
“迎曦门客栈”
“先进去看看吧”聪提议。
于是走进去,门厅里有一位老伯坐在一个小竹椅上,跟在旁边喝水的三十多岁的女子说话(后来才知那是他女儿,她要我们称她罗姐),见我们进来,他的女儿笑脸问我们
“是要住宿吗?”
“是阿,我们想先看看房间”
“好,我带你们去”
原来这是一个有三层楼的小客栈,一层有门厅,厨房、卧房各一间,另外还有一间只放了一张方桌,几把椅子,想来是吃饭的地方。二层是楼主的卧室及客厅,而三楼就用做客房。客房就三间,两间临江朝北,一间临街朝南,我和聪都毫不犹豫的选临江的那一间房,可这两间客房只有一间带卫生间,已经有客人住下,空着的那间卫生间在客房外。正犹豫间,楼主的女儿打开房门,屋内很整洁,并排放了三张单人床,床的对面有一个矮柜,柜上放一个电视机,而最吸引我们眼球的,是正对房门的一面是两扇对开雕花窗和一扇玻璃门,走过去,打开,居然是一个不小的平台,楼主在平台上养了很多花,而刚才看到的万名塔就在眼前,下面是沱江,对岸就是一排吊脚楼,不远处是刚刚走过的虹桥。
“风景美如画”站在这个绝佳的观景台,我只想起这五个字。而我已不知是站在画里还是画外。
“我喜欢这个平台”
聪 也喜欢
原来的要求都被我们忽略,只因有这个观景台,只因可以站在这里望这塔这江这吊脚楼,只因可以在睡前或醒后随时享受她带给我们的清新美丽。
放下沉沉的行囊,拿起相机,我们要去找寻脑海中的凤凰。

如果你想在这里看什么奇观异景,那,你会非常非常失望,也大可不必来这里了。因她全部的风景。就是一条不宽的江水,连接两岸的桥,沿岸历经了千年风雨的褐色的木质吊脚楼,
“简单”
这是我最初看到凤凰时的感觉,而这种简单是需要细细品味的,就象茶,每片叶看起来颜色形状都大体相同,薄薄一片,平淡无奇,可茶是用来品的,想沏出一杯香茶,仅有上好的茶叶还是不够的,不同的水沏出的茶也就千差万别了。
凤凰就象茶叶,人就是水。
人不一样,景也就会不同。
一路顺着沱江边寻找我们熟知的“夺翠楼”“东城门”“跳岩”
不停的拍照,从不同的角度,生怕漏掉一个景观。
直到夕阳西下,肚子叫唤,然后收起相机,去找“血粑鸭”“土鸡”…
因为从罗姐那打听到,这里地道的土家菜并不在古城里,而是在虹桥外边上的几家餐馆,于是和聪来到虹桥外的街上,看到两边一个挨一个的餐馆,出来这几天,我们已经能从餐馆布局看出那些是专供旅行团用餐的,而那样的餐馆一般口味平平价格奇贵, 寻寻觅觅间看到一个风格古朴,人少安静看起来还不错的餐馆。走进去,几个服务女生坐在桌边看电视说笑,见我们进来,其中一个拿了菜本带我们走到一个象茶几座的临窗位置,我和聪点了“血粑鸭”“瓦罐土鸡”“鸭脚板”这是我们从想来凤凰就惦记着的,现在终于放到我们面前。
“美味呀”
原来这个“血粑鸭”是将糯米泡在鸭血里用慢火蒸熟后,切成七八公分长四五公分宽不到一公分厚的长方形小块,用油煎成焦黄,后跟鸭一起放上各种调料炖熟。说起来三言两语,做起来可就不会这么轻松啦。相比血粑鸭,瓦罐土鸡就好做多了,关键一定要用当地的土鸡,味道才会好。鸭脚板是当地的一种野菜,因形似鸭脚,故起名鸭脚板。我们在享受每一道佳肴前一定要将它们拍照,一是为馋自己,二是为馋朋友。一般晚餐我都不会吃很多东西,因为胃会不舒服, 聪的肠胃也不是很好,经常因吃错东西肚子里闹内讧,而糯米又是一个及不好消化的食物,可今天就管不了这么多咯,吃了这顿可就没下顿啦。直到撑的弯不下腰,还欲罢不能。后果是沿着新城街道转了一大圈,回去后聪还是吃了一粒“胃动力”。
就在往回走的时候,天渐渐的阴暗下来,紧接着雨水就开始一滴一滴的落下,我们也没太在意,我喜欢淋雨,细细小小的那种,慢慢的就觉得雨水改成噼里啪啦的掉下,我和聪赶紧加快步伐向客栈方向走去,当我们匆匆忙忙回到客栈推门进去,二老正坐在沙发上安静的看着电视,他们又是这样并排坐着度过了多少个夜晚了呢,而这样的夜晚在我们看了多少有些乏味,或者是单调,或许这就是生活吧,没有大起大落,就是这么平平淡淡,想要的也就是一起走过,不管是青山秀水还是秃山浊水。
“我们回来啦”
“回来了”“吃饭了嘛”
“吃过啦,我们吃的血耙鸭,撑坏啦。。。”
象是回到家,跟妈妈说话。亲切。
等我们回到房间,直奔平台,屋外已是漆黑一片,只有对岸高高的灯笼发出点点亮光。突然一道闪电劈开黑夜,紧跟着是几声雷鸣,我想起翠翠失去爷爷的那个夜晚,也是一个雷电交加的雨夜,而雨夜过后爷爷离开了她,随爷爷去的是立在江边的那座塔。而爷爷在翠翠心里就是一座塔,在我眼前也有一座塔,稳稳立于江边,我心里的塔呢?
因我洗澡时间久,让聪先洗。聪刚去没多久,一声轰鸣,对岸仅有的几点灯光也没了,回头,屋里也被融入到这黑里,停电啦,第一反应“聪那里也没电啦”赶紧找手电筒,好在放东西还比较有规律,拿了手电开了门,就听到聪在喊我,把手电送给聪后,就回屋坐在平台门边,看闪电听雷声,觉得奇怪的是平日里是最怕晚上打雷闪电的,今晚为什么不怕,大约过了十多分钟,灯,又亮啦,其实我也不盼着它亮,仿佛这里的黑夜就应该是黑的。
这一夜并没睡好,因为雨后的蚊子比较多,开始因为屋外空气非常清新,我们决定不开空调,将门窗打开,可没多久就被蚊子骚扰的不能入睡。“开空调吧”聪建议。“好吧”这才发现没有遥控器,聪试着打开空调外壳,没找到开启的方法,却发现过滤网上灰尘一片。彻底打消开空调的想法,接着就找蚊香,只有一个柜子,那里没有今晚就不用睡啦,居然找到,没有火,看看隔壁灯还亮着,走过去,隔着窗,看见其中一个半躺在床上看书,假装不好意思的问:你好,请问有火吗? 有。 她抽烟。

早上五点多我们就起来,想赶在其他游客还没占领小城之前,去感受她的安宁,而聪醒来做的第一件事是带着MP3,站在平台上听歌,后来他告诉我,那时听的歌跟平时不一样,我相信。
以为我们最早,没想到还有更早的,聪拿着他的相机,一路狂拍,觉得哪里都美哪里都值得记下,当我们走到跳岩旁,想拍跳岩时,看到一对五十多岁的女人在互相拍照,背景当然就是跳岩,因为她们用的是数码,所以看到不好就再来一张,这其中一个女人打扮的比较妖艳,妆,也画的比较浓,,现在已想不起她穿的是怎样的衣服,只是她拍照时的姿态给我们的印象很深,为了尽显妩媚,她右手举着一把粉红色的江南纸伞,并将伞柄靠在右肩上,左手放在腰上,腰肢夸张的向右扭动,头向右手方向看去,而我们正好站在她的右手方,想笑,又实在不忍,因为人人都有追求美的权利,只是美的标准在每个人的心里不同,不能因为别人有不同的审美品味,就表现出不屑,多少有点不妥,而我已看见聪微扬的嘴角,知道他也在强忍,这样拍了看看了拍,来来回回的每人拍了五六遍,不知是拍到满意。还是拍到厌倦,总算离开,而我们也赶紧抓紧时间趁着没有其他游人,记下这个小城的标志性景物。
因为昨晚的雨,到今早天还是朦朦的,不时的有雨水落下,当我们基本拍完时,雨,越下越大,站在东城门下,正好能看到跳岩看到来来往往过跳岩的人们,他们都脚步匆匆,有的是为避雨,有的是赶去做事,而我们好象置身景外,透过城门,象看一副流动的画,而画里永不变的是这跳岩这江水这吊脚楼。
“我们去喝茶吧”看着这越下越大的雨,聪说。
“好啊”正有此念。
“雨很大”因为要过跳岩到对面的吊脚楼,聪担心我怕淋雨。
“没关系,去阿”一点点雨怎能挡住我喝茶观雨的雅兴,哈哈。。。
小心的跑过跳岩,闯到一个吊脚楼里,
“你们是要。。。” 一个服务生问我们
“喝茶”
“那,到楼上吧”
一个客人也没有,而服务生好象也就他一人。
当服务生把我们领到三楼,我跟聪对视一笑,又是最高处。这里临江的一面用几根木头搭一个半人高的栏杆,凭栏而坐,下面就是沱江、城门、跳岩,而远处是环绕在小城边上的群山,这一刻,我们看到了真正的“烟雨凤凰”眼睛被这简简单单的景致锁定,好象怎么也看不够。
这就是我要的凤凰,在不慌不忙间,品尝着她的安逸,她的悠闲。
我喜欢被雨水洗过的凤凰,就好象被泪水冲过的我,我不知道随雨水而去的是什么,带给她的又是什么,仅仅是墙壁上积落的尘土吗,亦或是刚刚长出的青苔,可,无论是什么,那都是她身体的一部分。而我是不是也是如此呐,在每一次因感动因委屈因伤心。。。的流泪过后,会留下又会带走什么呢。我,也不知道。
因为从到界的那一天起,每天都在目不暇接的赏美景,根本没有时间静下心境,去消化。在即将结束这一段旅程时,坐在这里,找一支笔一张纸,记下这几天的时间表。怕会忘记,会吗?
当我们从吊脚楼出来时,雨,也基本停了,按计划我们要去“黄丝桥”于是坐上去黄丝桥的汽车,开了不到20分钟,因下雨山路有损,车停在半路上,因为只有这一天因为不想将时间浪费在路上,于是到对面坐回小城的车,又回去。也许是天意,而天意我们是坚决不反的。刚到小城的入口处,就遇到昨天跟我们约好去划船的湘西妇人,这时已是中午十二点多,就先去找一家吊脚楼餐馆吃一尾鲶鱼豆腐,伴着一条沱江水。
接下来的沱江游,并没给我们带来太多的惊喜,或许真的是“希望越高失望越大”吧
失望的原因是江水污染很严重,这让我们多少觉得遗憾。
当灯光代替阳光,我们知道这是我们在这里的最后一晚,也是我们这次旅途的最后一晚,吃完晚饭,找了一间酒吧,喝茶喝酒喝月光,刚去的时候因为时间还早,酒吧没几个人,也就没有喧闹,而我们也就静静的喝茶喝酒喝月光,随着时间的溜走,人纷纷溜来,在我们后面坐了一对男女,那女孩好象跟老板娘很熟,从她们后来的谈话中得知那女孩也只是第二次来这酒吧,可她们就象多年的朋友一起交谈,原来这间酒吧老板娘并不是当地人,本在四川,在一个偶然的时间遇到她现在的男友,而男友是广州人,之后偶然的跑到凤凰,被悠闲吸引,于是停下来,开了这间酒吧,酒吧由她打理,他还做别的事情。他还有个女儿,简单的故事,不知道要有怎样大的决心去面对。看似随意的决定当初要有怎样的勇气。我被她的追求自我的生活态度打动。想到做到。在这个简单的过程中有没有左顾右盼瞻前顾后上思下量,我们不得而知,而这个决定对她的人生会有怎样的影响我们更不会有答案,我们所能知道的是她现在正在过她想要的生活,因为在她第N次诉说她的故事的时候,依然满面幸福。

走出酒吧,沿水而回,聪说“我也要开间酒吧”
我一笑,在心里说“我也想”
很早就想,不为挣很多钱,只为能按自己的喜好布置出自己的风格,拥有一个完全属于我的世界。室内的装饰物都会是去各地游荡时带回的,每一件物品都是一段旅程。每一段旅程都是一种财富。
不知是我们舍不得凤凰,还是凤凰舍不得我们,已经很熟悉的小城,我们绕来绕去,就是饶不到我们的“迎曦门客栈”,直到最后将小城横竖几条街道都走了一个遍,才清醒,原来客栈就在不远处,算是告别吧。
回到客栈,已经快十二点,非常抱歉的按响门铃,老伯为了等我们,就睡在一楼的睡房。
清晨,比闹铃还早醒,因为要赶早班车去吉首,之后从吉首到界,再从界回京回广州,六点半就离开“迎曦门客栈”,走前特意背着行囊在客栈门前留个影,做为记念。从凤凰坐车到吉首后才知道,吉首车站并没有按时间发车,而是提前了15分钟,这对我们来说是很糟糕的,因为我要坐中午12点界到京的火车,而下一班车要等到10点才开车,于是跟司机商量,告诉他我们要赶火车,可不可以提早开车,因为从吉首到界即便顺利,也要一个半小时,而我们到界后还要去取车票,不知是不是被我们的焦急打动,这辆车提前15分钟离开车站,不知会不会有象我们这样赶时间的人也会错过一班车,顾不了这么多啦,算是自私吧。我们很感谢这位司机。所幸一路畅通,在计划时间内到界,下了车,直奔取票的宾馆,拿到票,再奔去火车站,其实心里是不想去的,因为旅程就要结束,我们就要各奔南北。
聪是下午四点的火车,他要独自一人在这里待四个小时。而我那时好象在车上教对面铺的一个女孩挤挂件绳或是在看怎么也看不完的梁实秋杂文集或是带着耳机听MP3闭着眼睛想这几天的旅程。。。
聪曾发短讯告诉我他坐在我们曾去过的一个茶餐厅,而此刻,聪在做什么,我,不知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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