骸骨是路标 昆仑绝境寻火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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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 2013-5-30 22:28:56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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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昆仑山克里雅峡谷深处,有一处中国最年轻的火山群,其中最大的一座火山名为阿其克库勒火山,海拔4921米。通往那里有一条险峻奇危的神秘狭道,山陡路险,路旁可见冻僵的先行者的尸体和被狼群撕扯所剩的骨骸,就这也不能阻挡探险家们的脚步。2005年春节期间,包括一位女性在内的九位探险家冒着九死一生的决心向那处心中的圣地进发,最后有三位勇士终于到达火山口。
                                                                                        

    在昆仑山克里雅峡谷深处,有一处中国最年轻的火山群,其中最大的一座火山名为阿其克库勒火山,海拔4921米。通往那里有一条险峻奇危的神秘狭道,山陡路险,路旁可见冻僵的先行者的尸体和被狼群撕扯所剩的骨骸,就这也不能阻挡探险家们的脚步。2005年春节期间,包括一位女性在内的九位探险家冒着九死一生的决心向那处心中的圣地进发,最后有三位勇士终于到达火山口。生与死的抉择,危难中的情与爱,生命在这里受到检测和考验,灵魂在这里得到洗涤和升华。读到这里,不禁会想:人,原来也可以这样生活。

    我的一位朋友十几年前参加过日本NHK广播公司克里雅河考察队,随队沿着克里雅峡谷到达新藏高原的火山口。从那以后,每逢谈起新疆探险,他都会不厌其烦地讲述那段永生难忘的故事。久而久之,普鲁、克里雅峡谷、火山口这些能唤起人们想象力的名词已深深印入我的脑海。十几年的探险生涯,我登雪山,穿沙漠,去过许许多多人迹罕至的地方,但从普鲁到火山口的这条高原秘道始终是令我魂系梦绕的地方。

新疆最难走的公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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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出发前的几个月就开始招募自愿者,进行高海拔适应性训练,又从登山探险越野车发烧友中选了两部国产越野车,一部是由车手海狼驾驶的四缸切诺基,另一部是由四野驾驶的2020吉普,每部车都配备了两名副驾驶。2005年春节的大年初二,两部越野车载着9名探险队员在黎明中离开了乌鲁木齐。

    穿越塔克拉玛干沙漠公路到达于田县城已是大年初的三晚上,县旅游局朱局长和阿羌乡的麦乡长热情接待了我们。麦乡长还特意给我们带来了一个名叫苏来曼的维吾尔青年,普鲁村人,由他作我们进村的向导。当时我还不以为然,心想凭我多年从事野外探险的经验,沿着公路进入普鲁村还会有什么问题。

    大年初四一早,我们离开了于田县城向西南方向行驶了十来公里到达了兰干乡,再沿着乡村公路向南行进40多公里,到达了克里雅河的渠首,乡村道路也在此终止了。在向导苏来曼的指引下,我们顺着车辙向昆仑山前山的冲击扇地带驶去。

    受塔克拉玛干沙漠气候的影响,干燥的粉尘漂浮在天空,即使是无风的天气,呈现在我们面前的也是一片灰蒙蒙的世界。从渠首到普鲁村的路是1950年解放军进藏时铺设的一条简易公路,长约40公里,海拔相对升高1000米。由于塔克拉玛干沙漠南扩,大部分路面都被风沙掩埋,在这种极端恶劣的道路上,2020吉普凭着高底盘和大扭力的优势,压着黄沙中深深的车辙低速前驶,底盘较低的切诺基不得不骑在两个车辙之间行使,一不小心就会滑入深深的车辙之中,车的底盘就会被托起来,为此,一路上也不知道挖了多少次车。

    我们一直沿着克里雅河西岸南行,进入前山地带时坡度突然加大,顺着山势修建的盘山道多处地段都被山上的流沙掩埋,形成了一个倾斜的路面,路下方十几米外就是近百米深的深涧,像是大地裂开的一个口子,向下探望令人头晕目眩。2020吉普行驶到盘山路的一个急转弯处时,发现路面被风沙掩埋,形成了一道很大沙梁。队员们都下了车,老甄加大油门试图用二档冲过去,但快到沙梁顶部时发动机开始“突突”起来;第二次用一档冲击也失败了。几次冲击后都没有过去,大家都有点沮丧。我怀疑这个路是不是错了,问苏来曼,他给予的回答是一个肯定的手势。他指着2020吉普说:村子里的人进出山都是坐这种车,这是惟一的一条进入普鲁村的路。如果没有向导,我们肯定会打道回府的。正当郁闷的老甄从车上往下卸行李时,从普鲁村下来了两辆破旧不堪2020吉普,停车后从车里下来了至少20个人,其中一辆车的后工具箱里还装了一只大绵羊,看到此景我们都瞪大了眼睛:“这车怎么这么牛呀!”老甄半天不语,过去细细打量了一番普鲁村的2020,回来神秘地说:“那两个车都增加了钢板,而且都是原厂制造的车。”

    我们探险队曾驾车去过阿尔金山,穿越准噶尔盆地,大都是在没有路的高原戈壁上越野,但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糟糕的公路。通往普鲁村的这区区40公里路程,整整折腾了我们6个半小时,可以说这条路是新疆最难走的公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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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毛驴取代了越野车

    普鲁,维吾尔语“钱”的意思。普鲁村深藏于塔克拉玛干沙漠南沿的昆仑山前山之中。因克里雅河谷富含沙金,世代居住在这里的维吾尔人主要以淘金和放牧为生,普鲁村因而得名。正是由于交通极为不便,这里的人们很少与外界联系,我们的突然闯入成了村里家喻户晓的头号新闻。虽说普鲁村是昆仑山前山中最大的一个村落,但全村1000多口人几乎都不懂汉语,我们想了解的事情怎么也说不清楚。正当我们急得团团转时,苏来曼带来了一个在乌鲁木齐上汉语学校的小孩。

    普鲁村在历史上也是进入西藏的门户,从这里到西藏有一条高原秘道,几个世纪以来,这条秘道曾在军事、商务和民间交往等方面发挥过独特的作用。离普鲁村8公里处至今还保留着一处军事要塞的遗址。1950年5月为了进军西藏,解放军二军独立骑兵师和数万民工曾在这里筑路,到1951年11月铺设了伸向新藏高原野马滩的169公里路基。西藏和平解放后筑路也就停止了,当年在阿拉叫依要塞附近架设的惟一的一座木桥也已坍塌。据普鲁村的老人讲,他们从来没有见过汽车从这里通过。

    普鲁的村民得知我们这伙人是从乌鲁木齐专程来寻找火山的,都不可思议地摇头。有人问我们:“公家每天给你们多少钱?”所有的人都认为这个季节我们不可能到达火山。晚上我们通过翻译好不容易说通了依塔洪和阿曼两位向导,他俩在90年代初曾给日本NHK探险队带过路。在向导的帮助下,我们又高价租用了三头毛驴,以驮运探险队的帐篷、食品和燃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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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经过阿拉叫依要塞


    昆仑山的严冬及其寒冷。我们离开普鲁村时正赶上昆仑山一带普降大雪,气温下降到零下20多度。出发前,我们根据地图拟定了详细的行程,计划第一天赶到苏巴什。地图显示从普鲁村到苏巴什直线距离不足30多公里,根据以往的山间徒步速度是没有问题的。

    离开普鲁村南行6公里,到达阿拉叫依的山口。这里河谷纵深,地势险要,是通往青藏高原的必经之路。在山口的高台处有一个干打垒残墙围成的大院,院内有十几间土房,是南疆边陲的一处军事要塞,自清代起这里就有驻军,一直延续到民国时期。

    离开阿拉叫依要塞,由于木桥坍塌,不得不在陡峭的山坡上绕行。走在狭窄的小道上,望着脚下几百米深的深涧,让人胆战心惊。下午7点多,天上开始飘起了雪花,队伍翻过几个海拔3000多米的山梁后又下到了普鲁河谷,再往前就是3600米的小达坂和3700米的琼达坂。站在谷底仰望前方,达坂上隐约可辩的之字形状小径一直延伸到云雾之中,给人一种“天路”的感觉。向导告诉我们,翻过前面两个达坂至少要用一天的时间,我们只能在谷底扎营。当我用GPS测量时,发现今天用了10个小时才走了不足8公里,看到这一数据队员们都非常沮丧,这和我们预期的目标相差太远了。按照这个速度,我们3天才能到达苏巴什,我们准备的食品根本不可能支持到目的地。出师不利,大家都闷闷不乐,我也开始对我们的计划产生了怀疑。 向导依塔洪看出了我的心思,和阿曼商量后,决定连夜赶回去带两只羊回来。望着两位向导消失在暮色中的背景,我深深地被他们的淳朴和善良感动了。队员马玉山感慨地说:“在山外很难遇到这样淳朴的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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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驴也不能走了

    虽然三头毛驴驮了集体的装备和食品,但每个队员负重都在20公斤以上。沿着克里雅河谷陡峭的山崖连续攀越两个达坂后,队伍又下到了布满冰瀑的谷底。这时太阳已到了山的背后,被雾气笼罩的河谷显得格外阴森寒冷,队员们此时已是饥寒交迫,体力也到了极限,尽管把羽绒服扣到只露两只眼睛,但还是在寒风中瑟瑟发抖。

    进山前,于田县开采玉石矿的老板听说我们要去火山口,个个都认为我们是一群疯子。他们反复告诫诉我们,昆仑山9月底就封山了,到来年的5月才能进山。昆仑山的寒冷让人难以忍受,白天一般在零下20度,夜晚更冷。由于普鲁河的水大都发源于上游的山泉,狭窄的普鲁河并没有被冰封,谷底布满了巨石和大大小小的冰瀑,河道中间流淌着一股湍急的河水。

     晚上,顺着山谷而下的山风吹得帐篷哗哗作响,想想明天的行程,大家的心情都沉甸甸的。毛驴在冰上是无法行走的,河水也不知有多深,能否过去也是个未知数。才进山两天,如果没有了毛驴,物资运输就只有靠人了,高强度的负重行军能到达火山口吗?

    一夜的飘雪给昆仑山披上了银装,气温也降到了零下30度。向导依塔洪一大早就起来给在寒风中熬了一夜的毛驴清理身上的积雪。早饭后,按照向导的主意,所有队员开始在冰上撒沙子,给毛驴铺路,这是惟一让毛驴继续前进的办法。

    连续的铺路、涉水,行军速度极慢,队员的体力消耗很大。经过近10个小时的攀爬,下午6时,队伍到达萨郎开来(维吾尔语意是“傻子来的地方”)。这里海拔4100米,我们面前的峡谷变成了一线天,从两侧陡峭的悬崖上脱落的巨石布满了只有几米宽的谷底,河水在谷底形成了一个个数米高的冰瀑,当年沿着山坡铺设的路基已被山体的塌方冲刷得难以辨认。这时天气突变,风雪交加,两个向导示意毛驴不能再走了,如不及时返回,三头毛驴就会死在这里。

    望着从驴背上卸下的行装,大家心里都在犯愁。按照现在的速度,到火山口至少还要四天时间,更不要说带上这些装备了。这时大家的目光都集中到从上海来的女孩小雨身上。她是9名队员中惟一的女孩,为了参加这次活动献了400毫升血,换取了15天的休假。三天的艰难跋涉,使得原本单薄的她在寒风中显得更加弱不禁风。

    “今天走到现在,直线距离才走了3公里,前面的路还远呢,小雨不背东西也走不动了……”我的话未完,小雨哭了,默默地、不停地流泪。我脱去手套,用手背擦去她的眼泪。

    有些地方一生也许只能去一次。有时失败也是一种美。有一种遗憾是值得一生去回味的。

    雪更大了,探险仍要继续。我挑了海狼、小马、晨光、西锐继续前进,向导依塔洪也许是被我们的勇敢所感动,愿意与我们一同前行。决定让向导阿曼牵着三头毛驴带小雨、老褚、老刘、老董返回。大家开始分物品,并要在此埋下上山队员的部分食物及燃料,多余的物品全部带回。为了确保活动的成功,5名去火山的队员不得不分担两只羊的肉,使得每个人的负重足有35公斤。

    一阵忙乱结束,海狼从背包里取出一只用毛衣裹得严实的橙子送到小雨面前,那是她送给他的情人节礼物,一直没舍得吃。“带回路上吃。”海浪说。“还是带到山上去吧!”话落,小雨情不自禁地扑在海狼怀里,再次哭了。

    分手的时候大家心里都很难受,相互紧紧地拥抱持续了很长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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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向导也不愿意走了

    飘了一夜雪花,早晨起来天灰蒙蒙的,气温也降到了零下20多度。四个队员的离去显得队伍一下少了许多人,大家的心里沉甸甸的,多少感到有点孤单。

    背包一下重了很多,一走一晃地感到很不适应,没走几步就明显感到心闷气短,不一会儿便是大汗淋漓。出发没多久,河谷变得越来越窄,经千万年冲刷的河床形成了几百米深的沟涧,站在谷底仰视,我们行走的河床变成了一条危机四伏的“一线天”,峡谷两侧峭壁上松散的土石不时地脱落下来,砸向谷底。我们不敢停留,也不敢大声说话,拼命地沿着谷底向上攀爬,只想尽快离开这个鬼门关。





    走出一线天峡谷后,河道渐渐宽了起来。在河道东侧的一块平坦处见有许多用石头垒成的坟墓,墓上没有任何能证明死者身份的标记。在一座黑色大山的下面还有几十堆垒得很规整的铁矿石,少说也有几百吨。听向导依塔洪说,这些坟墓都是修路和开矿的人留下的,大炼钢铁的时代,人们肯定是指望道路修通后把矿石运出去。

    海拔越来越高,气温却越来越低,走在前面的向导依塔洪穿了一双球鞋和一条很单薄的毛裤,瑟缩着正躲在一块大石头后面避风。当我们还没到他前面时,顺着他手指的方向望去,瞬间让我打了一个寒战:只见一块巨石下的缝隙里放着一具死亡不久的尸体,衣着尚完好,肢体没有被分离,在其旁约十几米远的地方还有一具被肢解的人的遗骸。听依塔洪说,一年前,三个去火山口探寻宝石的人,翻过达坂到青藏高原后,一个人得了高山病死在高原,剩下两个人丢弃了所有东西往回跑,在这里一个被冻死了,另一个被狼吃了。看着洞里死者狰狞的面孔和遍地杂乱的尸骨,心里顿时感到别样的沉重。离开时,老甄在大石头上放了9块糖,虔诚地给死者鞠了一个深深的躬。

    为了远离晦气的死人沟,当天一直走到天黑,晚上在海拔4200米的一处石崖下扎营。缺氧和寒冷使我矇矇眬眬地度过了一夜。天还不亮,向导依塔洪就拉开了我们帐篷,说是晚上他腿痛得一夜没睡,要返回去。

   望着他那双冻肿的双脚,我又能说什么呢?大伙急忙起来,给他烧了点热水,我给他吃了一粒芬必得,老甄拿出了一双线袜,马玉山脱下了冲锋衣给他穿上。临分别时,老甄把自己仅有的一点西洋参给了他。望着依塔洪远去的背影,我们既难受又担心,祈愿他能尽快赶上昨天返回的队伍,安全地回到普鲁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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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与退的抉择


    离开普鲁村第四天的下午我们终于到达了苏巴什。卫星导航仪显示从普鲁村到这里直线距离仅27.8公里,计划中一天的路程我们竟然走了四天,而且是从天亮走到天黑,几乎是马不停蹄地走,昆仑山的路真是不能用直线距离来衡量的。

    苏巴什,维吾尔语意为有水的地方,海拔4220米,在两条河的交界处。尽管气温在零下20多度,仍然有一股很大的泉水在河道中流淌。当年修筑的路基一直延伸到一处平坦开阔的地方,那里有许多废弃的院落和石头垒的房屋,据说是当年筑路大军的前线指挥部。这里的石屋子都没有了屋顶,我们在一个较大的石屋中支起了两顶帐篷。

    瓦斯炉在帐篷里不停地烧着,尽管昆仑山的冬季寒风刺骨,但坐在帐篷里还是有点家的感觉。根据卫星导航仪测算,从这里到火山口直线距离还有31.8公里,这意味着我们四天走了不到一半路程。看着这一数据,西锐以开玩笑的口气说:“不行我们在这里住几天再回去,就说我们到火山口了。”虽是玩笑,但大家各自心里都在犯嘀咕。

    离开苏巴什,沿着干涸的、布满卵石的河床南行两个小时,我们进入一个由彩色沙岩构成的峡谷地带。风雨的侵蚀使两边的砂岩形成了千姿百态的造型。峡谷的坡度很大,海拔急剧升高,前方几公里处就是让人谈虎色变的硫磺达坂。这一达坂的名字也许和火山喷发有着某种程度的联系。而当地维吾尔人把这一达坂叫依斯达坂,意为有瘴气的地方。下午五点左右,我、马玉山和老甄到达了海拔4700米的达坂脚下,看时间还早,我和马玉山轻装上达坂侦察。

    硫磺达坂是青藏高原的北部边缘,海拔5114米,翻过达坂就进入了青藏高原平均海拔5000米的乌鲁克库勒盆地。从达坂脚下到达坂顶端直线距离2公里,海拔上升415米。坡大、雪深加上刺骨的寒风,翻越达坂如同攀登雪山一样艰难。天快黑时,我和马玉山到达达坂顶部。我俩没敢停留,迅速下撤,途中劝退了体力严重透支的海狼,只见他眉毛和胡须上都结满了霜。

    今天是我们离开普鲁村的第五天了,海拔也升高到了4710米,离村子至少也有80公里的路程。晚上我们5个人坐在一个帐篷里,开始了进与退的抉择,此刻大家心里都明白,要想翻过硫磺达坂到达火山口,来回至少还要三天时间,要在平均海拔5000米的高原上负重行走60公里。一旦翻过达坂后身体出现问题,谁也帮不了你,你也就永远别想再回来了。

    说心里话,当时我也想到了放弃,因为生命不仅仅属于我自己。晚上经过激烈的思想斗争,决定让老甄和西锐返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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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走向火山口

    在严冬负重徒步探寻火山口,可以说是一次史无前例的冒险行动。早在二十世纪初,日本探险家橘瑞超在第三次中亚探险时,他选择夏天最适宜的季节,试图沿着这条高原秘道进入甘肃。他在普鲁村雇用了30多个驮工,租用了几十头毛驴和马匹,最终也没能如愿以偿。当他历经艰险翻越硫磺达坂到达新藏高原火山口附近的色格孜库勒淡水湖时,驮工都跑完了,毛驴和马匹几乎都死了,连他自己也得了高山病差点死在那里。

    一夜的寒冷和缺氧使得本已感冒的海狼开始咳嗽,出现了高山肺水肿的症兆,情况十分危急。我不由分说让队员西锐护送海狼迅速返回。老甄看我和马玉山坚持要上,怕我们势单力薄难于应付突发事件,坚持要和我们一起上去。短短几天与两批队员痛苦地告别,我们的心情更加沉重,加上我们放在帐篷外面的羊肉也被狼叼走,我们孤零零的三个人在寒冷的昆仑山深处,真的感到了孤独和恐惧。我当时最怕的是遇到狼群,出发时我把猎刀挂在了包外,默默地祈祷昆仑神能保佑我们安全翻越硫磺达坂到达火山。

    第六天,我们三人迎着刺骨的寒风,历经艰辛翻过了硫磺达坂,踏上了海拔近5000米的高原盆地。我们沿着当年筑路大军铺设的路基向火山走去。路边除了满目荒凉的沙砾几乎没有什么植物,没走几步就能看到一堆堆骆驼或毛驴的白骨,不难想象当年解放军为了进军西藏所历经的艰难困苦。当我们徒步16公里接近盆地的底部时,我们惊奇地发现,当年日本探险家橘瑞超发现的色格孜库勒湖已经干涸,我们不敢停留,继续向东行进。到达阿其克库勒湖时天色已晚,气温降到了零下28度。苦涩的阿其克库勒湖已结冰,由于严冬的高原风大,气候极为干燥,积雪很少,我们只能饮用被风吹到低洼处的积雪。





    离开普鲁的第七天,我们冒着零下30度的严寒,从冰面上跨过了长达7公里的阿其克库勒湖,终于踏上了火山地带。当地人将这一带叫喀拉塔什勒克,意为“黑石滩”。这里分布着11座火山堆,火山熔岩面积达250平方公里。其南边有几座海拔6000多米的雪山,高山的融雪滋润着这片肥沃的土地,使“黑石滩”上长满了一尺多高的针茅草,在冬日的阳光下呈现一片金色,成群的野牛在悠闲地吃草,似乎丝毫不戒备我们的到来。阿其克库勒火山是这一地区最大的火山,也是最有特征的火山,呈梯形,远在硫磺达坂上就可以一眼看到它。据记载,1951年5月27日上午9时50分,阿其克库勒火山喷发,标志着中国惟一的活火山最近一次噴发的历史记录。

    越过黑石滩,下午4时20分钟,我们终于登上了最大的一座火山——阿其克库勒火山。火山口直径约100米,深约60米,像一个巨大的砖瓦窑。在火山的顶部有一个向南开的口子,当初的岩浆就是从这个口子流出,形成了一条巨大的火山舌。火山口的底部犹如一个巨大的锅底,四周分布着许多熔岩洞,火山岩的红色和黑色山石如铅浇铁铸般阴森凝重。在锅底和熔岩洞附近,狼粪和动物的尸骨随处可见。

    阿其克库勒火山被命名为乌鲁克库勒盆地一号火山,1951年《新疆日报》对其喷发的消息进行了报道。但1954年前苏联一家刊物以《中亚新火山》为题,对一号火山的“三次冒烟”、“飞出石头”、“看见红石头”、“二百余公里外听见响声”、“有熔岩流”等说法提出过质疑。80年代末90年代初,中国科学院对青藏高原进行了第五次科学考察,虽然当初所说的“冒烟”和“响声”已无从查实,但从对火山口黑色玄武岩风化程度分析,认为1951年的火山爆发应没有岩浆喷出,阿其克库勒火山爆发的准确年代和强度至今也难以定论。



    当我站在海拔4921米的火山口上,环视四周的皑皑雪山和明镜般冰封的湖泊,我的心情真是百感交集。整整7天,135公里的艰难跋涉,我们走进了昆仑山的怀抱,来到了火山口,了却了我十几年的心愿,同时也把9名探险队员的心愿带上了火山。在我们将要离开时,老甄掏出9块水果糖,默默地放在火山口的最高点,虔诚地祈祷昆仑神保佑我们9名队员平安地回到普鲁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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